为,红颜知己要越多越好?那可要让公子失望了,小女子从不屑于做他人什么红颜知己。”
陈准被祁凉秋的话堵住了嘴一般,他平时也可以说是巧舌如簧,侃侃而谈之人,祁凉秋这种直白的回复反而让他不知道怎么接了。他因为急切的想说话,身体向前倾了倾,下面说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起来。
“在下对姑娘是倾慕之情。在下,在下可以去提亲!”
祁凉秋惊得瞪大了眼睛看他,旁边的游客从二人身边来回经过,笑声鸟声诵经之声以及谈诗论句的声音,将陈准那句话掩盖,周围的人并无什么异样,可是祁凉秋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唯一反应就是,莫,名,其,妙。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
陈准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自己一惊,但他觉得这或许就是心中所想,于是他深深的做了一个揖,诚恳的说
“长鹤是真心的。”
祁凉秋这才认真的看一下这个陈准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大概二十多岁,比自己高大半个头,身材匀称,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腰间系着一块玉佩,手拿纸扇,风度翩翩。学院冠帽戴的端端正正,完全是一副书生打扮。他的嘴巴很薄,鼻梁高挺,眉毛很浓,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恳切,只是仍遮不住那一种孤傲和自命不凡的气息,这种气质凉秋在第一次听见他在石亭中高谈阔论的时候就感知到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谁不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你一未通告父母,又未托告媒人,又未知会我父母,我都不知你从哪儿块石头里蹦出来的,上来就跟我求亲?我虽是普通人家儿女,也需三媒六聘,怎么,难道你认为以你之姿才,我必会应了你同你私奔不成?可笑。”
“姑娘误会,在下绝无此意。在下父母早逝,由兄嫂看顾长大,兄嫂爱护幼弟,对我的决定从来没有半个不字。今日三遇姑娘实为有缘,担心姑娘离开实是情急之下吐漏心声,绝无冒犯之意啊。”
“哼。就算无冒犯之意又怎样?冒犯之话不还是同我说了么,即便法不可诛心,可是你行迹不正。就算你有些才华,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嫁你。况且,你心里明知我们住的不远,若用心留意在天维坊也能再见得,如今当面如此说,不过是不尊重我罢了。”
陈准的脸色发红,因为发急额头上有点细汗渗出,他再傻也看出祁凉秋语气不善,必是生了气,“长鹤唐突了,但绝无此意。今日不知怎的糊涂起来,但长鹤的心意无假,小言姑娘莫要生气。”
凉秋正待再说,一个藕衣女子走来,对陈准唤道:“鹤郎,原来你在这儿,可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