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空,浮生反应极快,竟是一刻都不想呆,转了身直接要出门去。
“浮生!”悦铃慌了,不顾一切扑过去,想要抱紧他,他不能离开!他不能离开!离开了她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就在即将抱住浮生时,却突然被一折扇击中了右肩,踉跄了几步后,被他直接单手抓紧了衣领按到了墙上。
浮生显然被她刚才的行为激怒了,眼里滚滚黑雾弥漫,昭示着他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周围的温度也仿佛降了好几个层次。
但悦铃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哀求地看着浮生,仍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我不比那女人差啊,我喜欢你很久了”
浮生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竟是连嫌恶的表情都懒得露,“告诉月江吟,让她管好自己的人!”
月江吟?
悦铃脸色立刻白了,不!不!她不能知道!我会完蛋的!
她已经没有求情的机会了,从不曾对女人下狠手的浮生,竟然穿过帘账直接将她从二楼扔了下去!
尖叫声在这时响起,舞台上表演的女人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黑影吓到了,抱着琵琶直接跳到了栏杆外,看客们惊疑地看着空中掉落的女人,又瞅了瞅二楼被扯断窗帘的房间,不多时就开始兴奋得议论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是浮生专属的房间,这女人竟然从这房间被扔了出来,新闻可真够大啊!
悦铃痛苦地卷缩着身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竟然被浮生扔了出来?大厅里都是月江吟的人,她完了!她真的完了!浮生!浮生!你怎么会这么狠心?!
抬起头急切地看向二楼,那里早就没了人影,浮生!浮生你在哪?
悦铃环视四周,努力找寻着浮生的身影,却偏不巧,视野里在这时混入了某个艳丽的红色身影。
对方似来了有一会了,站在含香楼门口惊疑地盯着这里,脸上更浮现出一股不知是震惊还是愤怒的表情,总之很难看。
“是你!都是你!”悦铃突然抓狂起来,抄起武器就要向对方攻去,可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含香楼众成员控制了起来。
桫椤在这时走了下来,命人将台上的女人封了口带了下去,这才转向楼梯口的浮生,“人我带走了,月会长自会处置”
浮生没理她,只沉默地盯着还在门口站着的人,桫椤见此也不在意,直接带人转身离开了含香楼。
不多时,舞台上又开始表演了,可看客们都没了心思,还在纷纷议论刚才的事,有的人甚至注意到了二楼飞下来的那女人竟然和门口女人的穿着一样,又开始猜测这其中的恩怨来。
浮生下了楼梯,缓缓走到破晓身前,只伸出一只手递到了她身前。
对方似被惊到了,在浮生出手的瞬间反射性地想抬起脚逃跑,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花了很大力气将自己生生地定在了原地。
但没将手递来,只是极力压下声音努力平静道:“关于结盟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浮生仍伸着手,观察着隐忍抗拒的破晓,只平淡道:“不想谈了吗?”
破晓脸色还很难看,她在门外呆了好久才舍得拿出银两交了入场费,结果刚进来就看到一个女人被浮生从二楼扔了下来,而且还和自己有着一样的装扮。
除了选美赛上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了浮生外,其他时间她根本没做过任何招惹浮生的事,为什么浮生会这么仇视她,连带同样装扮的人都不放过,直接扔到大庭广众下羞辱?
想到此,破晓脸色更难看了,垂下眼看着这只从哪个角度都说不上难看的手,只压下一口气推脱道:“男女有别”
如果这句话从别的女人口里说出来,还可以理解,但对男女界限感知得还很模糊的破晓来说,意思就很明确了——她在拒绝浮生,且只是单纯不想有过多接触的拒绝。
根据以往经历看,浮生此时应该已经生气了,但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仍只是平静地站在破晓面前,很有耐心地伸着手。
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所有人好奇地看着这里,纷纷讨论起两人的关系,一句一句传到破晓耳朵里,让她愤怒地直接想抓个人狠狠地暴揍一顿。
可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是浮生若梦的地盘,她是来求人的,断不能再惹出什么事端了。
深呼口气,破晓压下抵触的情绪认命地把手递了出去,两人接触的瞬间,就被浮生拉着离开了含香楼入口,径直穿过舞台上了三楼。
三楼很静,是个谈话的好地方,跟着浮生进了一间房后,破晓对四周打量了起来,房间内设施很全,桌椅床柜应有具有,甚至有纹络精美的青瓷、有趣的古玩以及雅致的琴棋琵琶等。
这种房间在问天不太常见。
浮生拉着她,来到摆满了零食点心的桌前松了手。
“听说你很喜欢吃点心”
“我是来谈正事儿的”破晓答非所问。
浮生沉默了片刻,只转身坐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