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李素白早已经是同谋了,李素白你想玩白夜行这一出,可惜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桐原亮司。
程姝容定定的看着程楚易,“她怀孕了,程楚易,你该放下了,她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我没有眼睛,但是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去破坏一个家庭。”她真恨,恨这两个人不知廉耻,恨自己无法抽刀断水;也真痛,痛李素白怀着孩子却在跪地求饶,痛程楚易这份爱变成互相折磨。
当时李素白哭的眼泪淌了一地,捂着肚子忏悔“我和程楚易之间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的,我们互相慰藉,是我模糊不清太渴望一份关怀。是我错了,姝容你救救我,我现在真的遇到喜欢的人了,姝容我怀孕了,我想跟他结婚,我想有一个家庭,求求你劝劝程楚易放过我,我真的很害怕他冲动之下毁了我的婚礼。”当时的场景很难看,程姝容后来根本无法扼制住奔溃的情绪,全身肌肉紧张痉挛,压力突破上线鼻血直接糊了跪在地上的李素白一脸。
李素白貌似被吓坏了,她慌乱的去扶程姝容,一边口齿不清还在哀求,一边飞速拉着她冲向对面的医院,她想让程姝容做她的婚礼策划,只有程姝容能够让她安心,能够挡住发疯的程楚易。那一瞬间,程姝容茫茫然看向四周,隔着一条马路,空气中还能传来医院内无时无刻存留的刺鼻消毒水味,她心灰意冷,抓住李素白的手腕“他当时还未成年,你知不知道。”
她抬起头,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可是姝容,当时你们都未成年啊。”
为什么?程姝容一如当时那么悲哀,质问着当时神经错乱又哭又笑的李素白,质问着眼前听到她怀孕消息后就陷入狂怔沉默无助的程楚易,“为什么事情会沦落至此?”叹息声,落到程楚易心底去,他咬着牙慌乱又悲痛:“为什么李素白会向你坦白,真的有这么怕我吗?”牙齿咬到嘴角软肉,程楚易如恍然大悟,是我,“李素白在朋友圈官宣她和何天驰在一起后,我以为是和往常一样,就是玩。可是她之后发布的每一张照片里眼睛里逐渐全部都是何天驰,我威胁她,如果敢动心抛弃我,我就曝光一切,我这个见不了光的地下情人将不折手段,索性捅了这背信弃义水性杨花的女人,百年后我俩尸骨堆在一起供后人瞻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残忍,快意,让人不寒而栗,他上前一步抓住程姝容高高扬起的手臂“你没有资格打我,我都是跟你学的,姐姐,把你口袋里的药也给我吃点吧,我好像也病了。”程楚易轻颤着双手垂落,缓缓将头靠在姐姐的怀里,喷涌而出的眼泪立即打湿了她的肩膀。
程姝容环抱着哭泣嘶哑的野兽,默默咬着自己的手腕不出声,血与泪却同时落下。
外面的雨与惊雷,下的更大了。
高塔上的风雨交加并没有浇灭他看着一场好戏的愉悦心情,他甚至有心情吹起了口哨,享用起一只DomPérignon香槟。
镜头中的程楚易不堪折磨,歇斯底里推开了她。
“你别管我,我要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程楚易鞋也没穿疯狂的裹着她的睡袍跑了出去。程姝容站起来就要追,脑袋供血不足原地直直向后摔了下去。
镜头猛然一抖。
程姝容连喊痛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她手肘撑在地上支撑起自己艰难翻了过来,在地上爬了两下才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要往前跑,那跌跌撞撞的样子看着好不可怜。她跑到楼道,看着电梯就要合上,奔溃到扯着嗓子凄厉的喊道“程楚易,你清醒一点啊。”电梯门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秀手,啪的一下制止了就要关闭的电梯门。随后,一个粉嫩嫩的脑袋探了出来,另一只手扯着还在喷洒毒液不断挣扎的程楚易“我c,万斯年,你有病吧,给老子撒开”
万斯年用一种很绿茶的眼神委委屈屈的望了一眼程姝容“姐姐好,今晚雨太大了,我能来家里借住一晚吗?”对面的程姝容经过这场大起大落,苍白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睛却很凶狠“可以的,帮姐姐一个忙好吗。”她笑容愈加灿烂,“万斯年,帮我把你手里这个人打昏吧。”她轻悄悄的垫着脚走了过来。万斯年手起刀落,利落的一下子就把叫嚷着神志不清的程楚易给打昏了。
“真正的男主角总是在万众瞩目中雷霆登场,是不是呀姐姐。”万斯年帮程姝容做了很多次这样的事,程楚易间歇性发神经,虽然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万斯年正自我感动却看到面前的程姝容耳垂落下一滴浓稠的鲜血,她却不自觉,一手揽过昏睡过去的程楚易,轻声道谢后,转身往屋里走去。看着她眉眼间全都是冷漠,万斯年一下子没了嬉皮笑脸,他整肃了神情,向前一步,帮忙分担了程楚易的左边臂膀。
“姐姐别怕,有什么事有我这个高个子顶着呢。”
一米9的万斯年很靠谱,一口气把程楚易抗到了床上后,不容置否的找出家里的医药箱,小心检查这程姝容后脑勺的囊肿。程姝容全程麻木状态,失了魂坐在灯光下,就算是这副死人样,在万斯年眼里依旧漂亮的惊心动魄。他向伤口轻轻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