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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1 / 3)

绯羽目光越发炽热起来,看得宁霜霁浑身都不自在,好在里间风棋已为白玦裹好伤,端着托盘走出屏风,将绯羽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

一看见她,绯羽顿时又恢复那傲气小鸟妖的气势。

风棋也不客气,放下托盘拽起她就往外赶。

“诶——你干嘛?”绯羽依依不舍地扒着桌角,一副不愿于宁霜霁分开的模样。

“我们有事要商议,”风棋半点不懂怜香惜玉,“啪”地一声拍掉绯羽死扒着桌角的手,将她往门口带,“‘外人’出去!”

宁霜霁:“……”

小青鸟奋力挣扎,甚至动用灵力打向身后人,可她连原本的风棋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如今已成“寒棋”的风棋,一下子就被推出门外。

“你!”她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回身正要破口大骂,就见房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合了个严实。

绯羽气得直炸毛。

门的另一边,风棋成功解决一个大麻烦,锁门后迅速在上头留了道隔音结界,还不忘在闭合的窗户上也加了,而后大功告成般满意地掸了掸手,转身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宁霜霁道:“你上次昏睡着不知道,这小青鸟话多得很。”

宁霜霁莫名对他这话有些认同,嘴角也忍不住翘起来。

可想到他们接下来要谈的事,想到风棋身上的秘密,她又立刻把脸板了回去。

即使他确是风棋,可在问题厘清之前,该有的防备和疏离态度是不能少的。

风棋这边刚清完场,白玦也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换了件深衣,依然是青色料底。

他很自然地走到宁霜霁身边的位置坐下,风棋便直接走到下首处落座,看着并不介意座次差别。

“没想到你俩居然就是千年前那两个自我牺牲的大冤种。”

这感叹是风棋那熟悉的散漫语气,可其中内容却颇有深意。

白玦瞧见宁霜霁的手一直捧着空杯子,便习惯性地提过桌上茶壶给她倒水,话却是对风棋说的:“你一个偷窥者,还有脸调侃我们?”

不仅是白玦,宁霜霁也猜到了。

他们二世的记忆是白玦主动探阵得知,既如此,若有人偷偷趁机将灵力连入其中,便也可通过灵力连接,看见他们所见到的场景。

白玦:“我探的是自己的执念,能同霜霁有关联便罢了,却莫名出现不少第三视角的经历,不难想到是受了旁人影响。”

探阵时若有旁人在场,很容易意外探知到同魂主不相干的事情,只是碰巧风棋见闻同他们的经历无缝串连到了一起,这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但只要细想,还是能察觉到端倪的。

风棋会主动说起,便是没打算隐瞒,再开口已直奔主题:“天地大劫前我就觉得不对劲,可龙脉已毁,地震频发,事态已不可逆转,果然一到‘天地阴阳轮回之时’,平衡便彻底崩溃了。”

宁霜霁:“‘天地阴阳轮回之时?’”

风棋瞅了眼白玦,发现他也面带疑惑,只好自己解释。

“天地两个结界一挡,将三界分割成互难相通的三部分,两侧极端阴阳积累得过多,自然逃不脱‘水满则溢’的趋势,阴阳轮回亦是缓解天地结界压力的方式。”

“每月十五同十六即将交替之时阴气最盛,而八月十五这天则是一年中至阴之日。天地每千年会有一次剧烈的阴阳轮回,都是落在八月十五这天。”

“人界阴阳最不平衡之时,也正是天地结界最脆弱之时,因此会出现大量阴阳之气倾泻入人间。不过从前有龙脉镇地,倒还能勉强稳住局面,至少从未出现过差点倾覆天地的大祸。”

风棋这么一说,显得龙脉的存在越发重要,宁霜霁不禁发问:“那你为何要助人族偷龙脉?”

风棋手指扣在桌面点着,片刻后低声道:“为了能让我冥族族人自由出入地界。”

“冥族?”

“不知道了吧?”宁霜霁的反应全不出所料,风棋微微叹气,“万物生灵似乎总天然会对需要抬头仰望的人产生崇敬之心,所以无论是人是妖,人界中最广为流传的还是神族的传说,压根没人想过脚下地界也会有人生存。”

白玦:“所以你是冥族出身,来自地界?”

风棋点头:“同天门一样,地门把守之严格也不遑多让,我和族人一向只能在地之结界下活动,不得出地界范围。”

他说着话锋一转:“直到某天,我从地门之灵那里知晓龙脉的存在,以为只要无龙脉镇压,我冥族便可再不受结界束缚。于是我那时同地门之灵打了个赌,顺势得到地门之灵的帮助,来到了人界——那是我第一次出地界。”

宁霜霁或许还不能了解出天地门之不易,但白玦身为曾常居天界的神族,是非常清楚的。

白玦回想着自己已恢复的部分记忆,问风棋:“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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