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言冰云去北齐才是目的?不会,鉴查院院长想派谁去北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用不着兜这么大的圈子。”
“也有可能是一石二鸟,我总觉得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范闲拱手一拜:“不愧是演宫廷剧大火的演员,这脑回路,厉害了。想不出来别想了,等去了京都,一切都会浮出水面的。”
上辈子徐丹霞第一部剧,就是一个表面温柔纯粹,实际心狠手辣的祸国妖妃幕后大Boss,凭借敲开观众脑壳他也想不到的反转,再加上高颜值,虽然最后被主角击败,但是却比主角还火。
徐丹霞伸出一根手指,认真地说:“还有一种可能。”
范闲:“什么?”
“也有可能真的是我宫斗剧看多了,习惯性把事情想复杂。毕竟我是成千上万篇小说培养出来的宫斗种子选手。”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范闲点点头。
“早知道上辈子就该少看点无脑宫斗宅斗小说,如果我到京都变得神经兮兮的,看谁都像坏人,你一定要及时纠正我。”徐丹霞敲敲脑袋,有些懊恼地说。
现在纠正,还来得及吗?看着徐丹霞斩钉截铁的眼神,范闲默默把这句话咽下去,说了声好。
两人结伴往回走,途经言冰云的马车,范闲被言冰云叫住。
言冰云声音还挺好听的,高冷型。
范闲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住,疑惑道:“言冰云?”
随着他的声音,他身边窜出好几个持剑的人把他们团团围住,范闲一手护住徐丹霞,看着言冰云的马车,问道:“你拦着我,是打算给滕梓荆寻仇?”
马车里的声音没有起伏,字正腔圆道:“滕梓荆罪不至死。”
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多余的字,颇有五哥的风范,让她觉得莫名的亲切。
但是此刻,这点亲切感并没有什么用。
徐丹霞接话:“言冰云,我听你声音挺好听,怎么人这么不讲道理呢?这事儿关键是在于滕梓荆罪至不至死吗?你们监察院出了问题,误传杀人密令你还有理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苦主反抗太狠,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要不是我兄弟练过,现在他坟头草都该长出来了,滕梓荆的命是命,我兄弟的命就不是命啊?”
“我还想问我又招谁惹谁了,这么多年,能有幸得到你们鉴查院的特殊关照。”她转身打量了一下围着他们的人,有几个熟面孔,抱着剑,向他们笑道:“哎呦~这不正好遇见熟人了,要不给我解释解释?”
她对那几个熟人一拱手:“数月不见,几位兄台风采依旧啊。”
那几个人纷纷想起了曾经被徐丹霞支配的恐慌。
言冰云猜到说话的人是谁,马车里没了声音,半响,才传来声音:“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至于原因,不便解释。”
他语气不变:“范闲,把提司腰牌给我。”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抽出了剑。
范闲语气不善,真是人在澹州坐,杀手天上来,“这是打算硬抢?”
一柄雪亮的长剑挑开了马车车窗上的帘子,剑指范闲,露出的缝隙并不足以让范闲看到言冰云,只听他仍是那个语气:“给我。”
徐丹霞这时候能干看着吗?不能!她当下噌的一声抽出承光剑,将言冰云从马车里伸出的半截剑一剑砍断,众人只看到一看红色的身影,快出了残影,一闪身就进了马车,想要拦截,已经来不及了。
太快了,快到徐丹霞自己的剑都已经搁在了言冰云脖子上,才看清言冰云的脸。
人如其声,高冷型,真帅!
两人对视,气氛突然有些诡异和尴尬,因刚刚见过费介,徐丹霞整个头都露在外面,头上的珠饰在额前耳畔微微晃动。
她还没说话,几息过后,就见言冰云面色黑如锅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沉声说道:“出去!”
徐丹霞含着暧昧的笑意上下打量着言冰云,那眼神,简直花花公子看姑娘相差无几,色眯眯的,直看的他面色发红,又羞又怒。
他制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红唇轻启道:“听说公子要去北齐接手谍报网啊,小女子不才,尤擅丹青,公子如今被小女子见着了,若是小女子一不小心将公子面貌……”
言冰云未待听完,已然怒火中烧,冷声道:“你想怎样?”
“公子长得貌美如花,倘若肯以色侍……唔……”
马车外的范闲,脸比言冰云的还黑,他一步跳上马车,从徐丹霞身后一手环住腰,一手捂住嘴,一转身就把人放在了地上。听到徐丹霞的剑当啷一声掉在马车里,他头也不回,一手伸进马车把剑摸走。
他扯着徐丹霞往自己马车那边走,经过无人处,才道:“兄弟,你都几千岁的老狐狸了,就别祸害人家祖国的小花朵了,啊?”
徐丹霞的大脑都被范闲那个老字给占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