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霞放下手,被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她惊讶道,“不是吧,你真打算这么说?你还真是要把兄弟我的价值发挥到极致啊”
回过神来,她面带怜悯的对范闲说:“我觉得这么说没用,这个时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想法压根没人在意好吧,你爹要是在意你的想法,就不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订下婚约了。”
范闲听完眼睛一亮,他道:“对啊,婚约,这古代结婚还挺复杂的,一时半会结不了,说不定目前双方家长只是通了气,还没正式走程序呢。”
徐丹霞跳上马车,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晃着腿,“有可能,毕竟你人还没到,万一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呢,反正做最坏的打算吧。等你安定下来,没危险了,兄弟我也该继续环游世界去喽。”
范闲不悦道:“你后别再说什么娇妻美妾了,污我清白。”说着严肃的一扯衣襟。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好不好,再说了,这都古代了,纳妾合法,你也不用太压制本性,我都懂。”徐丹霞笑着说。
范闲再三|反驳,表示自己要找个相爱的人共度余生。
用过饭,马车又晃晃悠悠出发了,范闲还在寻思如何摆脱包办婚姻的命运。突然,马车剧烈一晃,范闲下意识扶住了徐丹霞,转脸一看,原来是滕梓荆跳上了车。
马车并不是封闭的,四面都挂着帘子,滕梓荆蹲在车里才掩盖住他的存在。
等滕梓荆蹲好,马车又恢复了原来的晃动幅度,范闲放开手,没好气地问滕梓荆:“你干什么?”
滕梓荆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小声地解释道:“前面迎面的商队是鉴查院的。”
小样儿,怎么不刚了?
范闲撩开身后的帘子一看,徐丹霞也跟着凑热闹,两支队伍正并排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红一黑,泾渭分明。
两人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久别多年的费介又是谁呢?
费介也看到了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两人齐齐点头,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和他们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滕梓荆庆幸道:“幸亏我眼尖,刚才商队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四处的,还有啊,你老师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同行压阵,恐怕是有大事。”
范闲对外面大喊一声:“停车。”
滕梓荆满脸惊恐地说:“你干嘛啊?!”
徐丹霞头一歪,笑眯眯地说:“看到熟人了,过去聊两句,咱们一起?”她揶揄道:“一日同僚百日恩呐。”
滕梓荆:……
他们跟费介心有灵犀似的,在一家客栈外碰了头。
费介边走边说:“我就知道你们会跟过来。”
徐丹霞扑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师兄,我好想你呀。”
费介拍拍她的背,感叹了一句:“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啦,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哪家臭小子。”一手接过了范闲抛过去的梨。
徐丹霞扯下红纱,露出头和脸,笑嘻嘻地说:“那要不师兄你帮我相看着?看看哪个适合我,让我也见见,看看能不能发展发展。”
费介听了很是高兴,张口就来,“马车上坐的,就是我们鉴查院四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言冰云,青年才俊里的青年才俊。”
徐丹霞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问:“长得好看吗?”
范闲上前一把将徐丹霞扯开,皱眉道:“你怎么一天净想着祸祸人呢?”
他们三人往树林深处走去,原来费介此行是因为,四处滕梓荆对自家提司范闲下手,而滕梓荆是言冰云的人,院长一生气就把言冰云送去北齐接手情报网,送费介来压阵。
费介还说,是范闲运气好,假命令没下到六处,六处才是专业负责暗杀的,而四处负责暗探巡查。
临别之前,费介像说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一样交代范闲,下次顺梨的时候,挑肥的胖的,那样的梨才甜。
徐丹霞听得哈哈大笑。
两人含笑送走了费介,徐丹霞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淡了下去,范闲不禁问道:“怎么了?这么严肃。”
徐丹霞四处看看,并未感觉到有人在,才道:“你觉得不觉得奇怪?”
范闲被她谨慎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哪里奇怪?”
徐丹霞正对着范闲的眼睛翻了个白眼,说:“哪里都很奇怪!以我被四处跟踪多年的经验来看,鉴查院绝不会这么不谨慎,还误传密令千里迢迢去杀自家提司,怎么可能?”
范闲顺口一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为之?不会吧,他们图什么?”
徐丹霞沉思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假传密令让不是负责暗杀的四处来杀你,这个滕梓荆又牵扯出言冰云,再到北齐谍报网,简直像安排好的一样,一环扣一环,而且派出来的滕梓荆这个人也非常古怪。”
范闲顺着徐丹霞的思路,却也想不出更多的,“你是说,杀我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