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郎才女貌,还得恭喜你们夫妻俩呢!”
“就是,你们俩老年人嘴可够紧的,孩子这么大的事我们是一点风声没听见,要不今天说什么也得包个红包来哈哈哈……”
“孩子大了,我们也不好管……您真是客气了。”毕拂挽着良格致,笑着回应,另一只手悄悄在背后给丈夫顺气,生怕他一个没忍住,把呦呦今晚的场子给闹没了。
在场的有市中心医院的院长,良珏想到先前和良呦呦说的话,正要为她引荐,一转头却找不到人。
她皱起眉头,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手机,一眼看见幺妹发过来的消息:【姐,我和邬褚先走了,你记得和爸妈说一声,我今天晚点回家。】
这是什么?二十二岁才来的叛逆吗?
良珏气笑了,飞快回了一条:【你最好早点回家解释一下今天怎么回事。】
良呦呦发了一个“乖巧点头”的表情包,良珏看了一眼,没再回,把手机扔回了包里。
邬褚的车低调地行驶在江服市市区的大路上,良呦呦坐在副驾驶,一只手攥着手机,捧花还被她抱在怀里。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直觉这个梦境里的他和上一个又有些不一样。
“大丽花、梅拉蔷薇、夏威夷珊瑚……”良呦呦一枝一枝清点藏在捧花里的花枝,好奇地问道,“是你自己配的花吗?”
邬褚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很快随口答道:“下午顺手从秀场拿的。”
“婚都求了,怎么连敷衍我都不愿意。”良呦呦笑道,将花抱在怀里,“我说,求婚也要装得像点,至少也要准备一枚戒指吧?”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片刻后男人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我没想到你会答应。”
“那既然我答应了,总要给我补一枚戒指吧。”女孩笑眯眯地伸出手,趁着红灯,在男人眼睛前面晃了晃。
白白净净一双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没有做冗余的美甲,指尖透着健康的粉色。
确实很适合戴饰品的一双手,尤其适合做东亚风格的银戒展示,邬褚想到下个月邬氏要在日本承办的珠宝展和办公室桌子上今早收到的邬爱的信用卡大额还款单,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车子缓慢地停在市中心附近的郁金香公园外面一条僻静的小路上,这个时间点,公园附近没有那么热闹,偶有一两对情侣手挽着手从路灯下走过,或者是深夜出来玩的大学生手里提着啤酒大声吵嚷着跑跑跳跳地经过。
邬褚将车子熄了火,一路上,他放在座位中间的扶手箱里的手机屏幕一直在闪,良呦呦知道他看见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没有理会。
“良小姐为自己选了两条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邬褚转过头看她,“第一,结婚。第二,冷处理一段时间,然后找个理由,由双方共同发出婚约取消的联合声明。”
良呦呦反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转过去看他,“你说错了,是我为‘我们’选了两条路。你呢?你想选哪条?”
今晚的整个闹剧,自始至终,女孩眼里都闪烁着一股狡黠的亮光,好像他们在讨论的不是婚姻大事,而是一件比这个更好玩十倍百倍的事情。
在邬家的二十几年间,邬褚时常在邬冠和邬爱眼中看到类似的恶作剧神情,但面前的这位良小姐和他们有些区别——邬冠和邬爱的故作天真,他一眼就能看穿。
“嫁进邬家……尤其是嫁给我,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邬褚好意提醒她。
他知道圈子里有一些富家千金依靠婚姻逃出家庭,或者实现家族之间的强强联合,但显然,面前的女孩不属于这其中任何一种。
“可结了婚,如果不合适,不还是可以离婚的嘛,这么严肃做什么。”良呦呦不大在意,“我不懂商场上的事,如果我们结了婚,是不是会对邬氏有帮助……”
“是。”邬褚点头,直截了当地打断她:“但你除了会多几件免费的漂亮衣服穿,不会再得到什么其他的。”
手机在这时候又响了,邬褚低头看了一眼,良呦呦看出来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接个电话。”他晃了晃手机,打开车门下了车。
良呦呦透过倒车镜,观察男人接电话时的神情。
很神奇,邬褚在接起电话之后,神色完全变化了,他的面色非常平静、镇定,但良呦呦借着路灯明晰的光线,看见男人一直在用大拇指攥左手的指节,一节一节攥过去,又一节一节捏回来,一种非常焦虑的肢体表现。
良呦呦收回目光,她就知道,这个梦境里,邬褚也有他自己的故事。
男人这个电话打了很久,良呦呦再顺着倒车镜望过去时,发现邬褚已经把电话挂了,正站在车后面的路灯下吸一支烟。
她没急,就坐在车里面等,肘撑在车窗旁,顺着若隐若现的灯光看公园里面的场景,有石凳、长椅、开得快谢了的花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