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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 / 2)

“喔喔——”,公鸡嘹亮的嗓音穿破云霄,几乎是鸡鸣的同时,屋里的躺在床上的少女睁开了双眼。

屋外天色渐亮,估算一下时间还不到早上五点,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然而她的一双杏眼清醒明亮,眼波流转,不见丝毫睡意。

床上的人大约十八九岁,瓜子脸上五官标致,组合在一起恰到好处,尤其是眉眼间透露着灵气,让人见了不禁眼前一亮。

少女在心里估量一下时间,差不多到了每天起床的时间,索性坐起身来。

她动作麻利的将放在床头的棉衣穿好。

棉衣洗的干干净净的,但是灰扑扑的颜色一看便是有些年份了,手肘和下摆打着不同颜色的布丁。

这件棉衣看着厚厚实实的,其实里面的棉花只有薄薄一层,中间夹杂更多的是芦苇花。蓬松的芦苇花撑起土灰色的布料,从外面看着鼓囊的一团倒是像回事,好似很暖和。

少女微微侧着头,以手为梳,把一头乌黑的秀发编成麻花辫,又黑又粗。

少女这边刚收拾完毕,隔壁似乎也听到了她起身的动静,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紧接着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惠儿,起来了吗?”

惠儿,也就是周惠,听到了老人的呼喊,连忙掀开帘子打开门走到隔壁,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回答,“奶奶我起来,我听您又咳了一夜,现在就去烧水,您一会喝点热水压压。”

“咳咳——”一个瘦小的老人躺在床上,用力的咳嗽着。老人大口喘气,艰难的呼吸两下,才哑着声音回应道,“好。多烧点水,剩下的一会正好煮点粥。”

“现在天冷,早上喝点热乎的,舒服。”老人细细嘱咐着,透着老一辈过日子的精明。

冬天到了农闲时候,家家户户都不舍得吃干的,下点糙粮煮成粥混个水饱就行了。

尤其是三年饥饿的时候刚过去没多久,大家都会当年挨饿的经历心有余悸。虽说稀粥吃不饱肚子,但是总好过喝树皮粥的日子。

“好的奶奶。”周惠听话的点点头,转身直奔厨房而去。

她手脚麻利的在灶膛里生起火来,倒满大半锅清水,盖好锅盖,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

周惠将手向前伸,柴火燃烧产生温度,温暖起她懂得有些泛白的双手,火红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舒服的打个颤栗。

“呼——”周惠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暖和过来了,冻了一晚上的身子刚刚感觉是自己的。

今天算是她穿过来之后最冷的一天了。

她身上的这件棉衣是棉花夹杂着芦苇花,夜里盖的被子也是如此,薄薄的一层棉花根本挡不住寒意,夜里躺在床上,一股股寒意往骨头缝里钻。

隔壁的老人也是如此,她本就患有支气管炎,在这样的寒冬里更是难熬,周惠听她咳了一夜,自己也一夜没睡。

没错,周惠是“穿”过来的。

周惠今年二十六岁,出生于中医世家,据说家里曾经还出过好几位御医。

她自己也是非常优秀,在全国最顶尖的中医学院本硕博连读。眼看她已经写完毕业论文,迎来毕业的曙光,没想到一场意外来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

想到这里,周惠深深叹了口气,八年的辛苦付之东流,但是好在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她穿的这具身体也叫“周惠”,今年刚刚十八岁,是个从出生到长大从来没有出过村子的农村姑娘,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村后头的矮山上,然而没想到正是这座山要了她的命。

一周前她一时脚滑从山上跌落下来,再睁眼这具身体里的芯子就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周惠”了。

周惠作为标准的九零后,从小吃喝不愁,对于六十年代的日子只在电影和电视剧里见过,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亲身经历。

好在现在是1964年年末,□□已经过去,虽然天天糙粮麦麸硬的喇嗓子,但是最起码不会再饿死人了。

不过想到马上要到来的十年,她刚刚落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周惠看着锅里的热气上来,把自己的迷茫收起来,起身掀开锅盖,果然看到里面的水已经咕嘟咕嘟的沸腾起来。

她连忙舀出一碗,再将剩下的水大半舀到另一个锅里盖上。锅里还剩小半锅水,撒上大半碗麦麸和糙米,再加上几根晒干的野菜,就是一家五口的早饭。

周惠将锅盖重新盖好,端着碗里的热水朝老太太走去。

“奶奶,水烧好了。”

周惠口里喊着奶奶,却不是原身的奶奶,准确来说,是原主未婚夫的奶奶,她住的这个院子也是未婚夫的家。

说起来,原主也是一个小可怜。

原主的父亲是周边几个村里的唯一的一名赤脚医生,家里也算富足。然而在她五岁那年的一天夜里,周父被邻村的人请去看病,回来的时候走夜路掉到山谷里摔断了腿,第二天捞上来时已经失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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