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狄墨一大早就让仆从去老宅通报,我们明天就走,一会儿去请辞。
许是昨日吃瘪,我们到了老宅发现,府里上下,严阵以待的等着我们。
一进门狄父就说“你把孙方若娶了去,你这个正房既然休不得,就委屈方若做个平妻。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出这个家门的!”
我听了这话,有些怒气上头,狄墨却没有表现,恭恭敬敬行完礼,对狄父说:“感谢父亲养育之恩,您一直让孩儿查到事情我查到了,我找到了当年告密的人。不妨我们先坐下,喝口茶,慢慢谈。”
狄父没想到狄墨忽然提起这茬,不再那么盛气凌人,大家一起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我家仆从带来了一位老人,府里的老仆从都认出了他,是当年的老车夫。老车夫依照当年的叫法,给在场的行完礼,狄墨示意他说吧。
“当年老仆看到夫人拉着一个男子上了车,并悄悄跟着夫人,发现她把那男子藏在了柴房。老仆想了很久,还是和二,二夫人说了。二夫人曾让老仆多盯着点大夫人……”
“你老不要脸的,被收买了?啥话也敢说啊!”狄家主母,当即就要去打老车夫,被我家仆从拦住了。
老仆人又说,“当时没想着告官府,就是为了装出夫人,偷情的样子,大声喧嚷来着,没想到附近正有士兵搜查,没嚷到您那里,先把士兵引来了。”
“而士兵宣称的‘告密者’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搜查我们狄家,没想到真的搜到了王大人。”狄墨接着补充道。
此时府中的一位中年妇人也走出来,跪到地上,“奴婢当年确实喊来着。”
狄墨有拿出一份官府文件,上面确实写着官兵是听到声音才来搜查。
“是谁害了狄府,父亲,不用我来说了吧。还有,我不欠这个家什么,我母亲更没有欠,我母亲是这个家最有骨气,最好的人!”
狄父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打击得只顾着说,“你,你!”
狄墨继续说,“父亲,我每年会在商行汇银票给这个家,但至此,我也算分家了,我不要分毫,如果这个家落败了,我会接您到京城养老,但其余人等,不由我管。至于我的夫人只有身边这一位,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转过头对我说,“夫人,我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