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因为外面食物足够。我们等不了太久,它们更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
“真的假的?教室也这么不安全?”
“在那之前真的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吗?我们不是学生吗?”
“岂止!我们还是高三生啊!明年就高考了!”
“闭嘴,高四都没个鸟用。”班长压下同学们的议论,看向顾晚雨:“我们应该做什么?”
顾晚雨摩挲着手边的一张课桌,语气严肃:“按周老师所说,这是一场考试,是一道难题。一道难题会有很多条件需要分析,而老师宣布考核开始后我们基本只能待在教室里……条件,就在这里。“她顿了顿,望着这些全都视她如救世主的同学,笑了起来:“这一点都不难,对吧?很明显的异常。只有200面的书突然翻到了600面,高中数学课本上出现了小学语文课文。以此类推,可能是干净的课桌上突然出现了一句话,可能是物理习题里突然出现了一段小说内容……总之,找!”
“天,这教室里东西这么多……”
魏昕莱不禁嘀咕,关莹莹很快给她一个白眼:“所以呢?你不找?”
“没看见我书包都翻开了吗?”
魏昕莱也一如既往地回给对方一个白眼。
顾晚雨的话说得很清楚,大家纷纷行动起来。从堆在一块的课桌里抽出自己的书包,课本,笔袋,所有物品都迅速翻阅检查一遍,看看有无异常之处。
有人东西少,有人动作快,检查完了自己的,便去教室的布告栏,后墙的黑板报上继续找,一刻不敢停。
顾晚雨更不会只当个监工,她将自己的东西托付给同桌搜查,拿起不知被谁放下的一把簸箕,缓缓走向讲台。
突然倒下的老师,就是现成的“异常之处”。
说来也奇怪,她对尸体没有任何反感或惧意。在周老师成为尸体后,对对方的尊敬也莫名消失了。
她就像捣鼓一个稻草人似的,把周老师翻了个面,手迅速摸遍对方全身。搜口袋,解扣子,毫不犹豫。
也毫无所获。
老师身上只有一版金嗓子含片,一串旧钥匙。教室里只有教室门和讲台会用到钥匙。现在教室门没锁,讲台锁了,但这串钥匙里没有能打开讲台的那把。
她微微蹙眉观察了一阵钥匙,又看向讲台上的锁孔。
讲台平时会锁吗?
锁着的东西,总觉得应该藏着点什么。而平时没锁,恰恰今天锁了的讲台,就更给人这种感觉了……
可是,钥匙呢?
她正沉思着,忽然飘来个语气不善的声音。
“等一下,如果我们之间有内鬼呢?会不会有人故意藏着线索?”
“你发什么疯啊张哲!好端端地闹什么内鬼?!”
顾晚雨的脑袋刚从讲台下冒出来,已经有人厉声反驳,也有不少面孔开始面露迟疑。
“可张哲说的也有点道理啊……我们之中万一出了伥鬼——”
“不会的。”顾晚雨打断道,笑容有些无奈:“如果这里有想帮助昆虫的人,他直接趁我们不备打开门窗就行了。可目前为止所有人都离门窗远远的。况且,有什么内鬼是乖乖听话的,大家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们真要怀疑,最该怀疑的对象应该是一直引导局势的我。”
“别别别,我们怎么会怀疑学霸呢?”魏昕莱帮腔道,狐疑地看向张哲:“倒是你,莫名其妙在这挑拨离间,看着就是内鬼!”
“我,我,我怎么可能?!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我完全是想帮大家的啊!”
“好啦好啦别吵了。”顾晚雨不得不再次出声制止:“考核才刚开始,现在就开始互相猜疑的话,这教室就待不下去了。大家继续找吧——对了,你们谁有开讲台的钥匙吗?”
魏昕莱回道:“开讲台的?那不是在老师手上吗?”
在老师身上?
顾晚雨微微抿唇,看向手中的旧钥匙。她很确定,老师身上已经没有钥匙了……
她的目光在尸体上梭巡,忽而停顿。
不对。
不是身上没有。
只是口袋里没有。
她盯着老师乌黑浓密的头发,眼前却闪过那缕活泼的发丝。
那好像不是头发……对吧?
她记得莹莹跟自己说过,有次把蟑螂的触须当头发丝,从沙发下喜提一只小强。
会是虫子的触角吗?
可为什么这只虫子没有变大?
霎时间思绪万千,心跳越来越快,动作却慢了下来。
她想戴上手套,不过教室里多半没有这种东西。再说,她已经盯着老师的头发看了这么长时间,或许已经引起了那只虫子注意。一旦她移开目光,就会逃之夭夭。
她目不转睛,左手在讲台上摩挲到一支笔,握紧,蹲下,用笔尖挑进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