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一张黄纸刺破窗纸从外面疾疾而来,上面画着朱红色的符咒,夹杂着破空之音,奔着女魅后脑打来。
沈卿遥虽敢对空容的长剑置之不理,无外乎是知道身后还有杜蘅,绝不会让她受伤丝毫,可如今窗外射来的这道符咒,她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惊呼一声,弃掉阿疼低头躲过后身体便如同一张弓一样向后弹开,加入了男魑与空容的缠斗,上一次男魑闻声逃了,空容未有机会与他交手,见他溜之大吉,心里越发不屑,一直为将他放在眼里,如今交手百十个回合,发现这妖物功夫绝不在他之下,如今又有女魅联手帮他,一时间左架右挡,吃力起来。
院子里忽然响起一声低沉清润的嗓音,“空容,带出来。”
空容一震精神,一柄破月长剑点截削刺,迫开二人,跃出门来。
院子里阿疼早就从叶承手中接过霜残站在离位,空容对她道,“你跑得倒是快。”
片刻前他与魑魅缠斗时便见阿疼从窗子溜了出去。
“不跑等着挨揍么,”
阿疼倒是理直气壮,“要不是我霜残不在手里,我会怕她。”
霜残乃是丹阳子配了万年的剑,沾染了丹阳上人火德正气,怕惊到魑魅,所以并没有给阿疼带进屋内,由叶承给她保管。
“别吹了。”
空容一抖破月,“诛妖。\"
“你这狗道士--”
沈卿遥与杜蘅前后跳出屋子,对着空容叶承破口大骂。
叶承听不到一般,连眉头也不动一下,只目光疏淡的垂着睫毛,看都不看那二妖。
空容倒是听得又气又好笑,用剑指着杜蘅道,“你还敢骂别人是狗--”
提剑便刺向杜蘅,院内空敞,破月要比一般宝剑长个半尺,如此便可以发挥十足威力。皎若游龙,剑招招招递进,一招紧似一招,寒绝氏本就是用剑世家,剑招主旨空灵灵动,空容又是这一带的佼佼者,一把破月简直飘逸的如行云流水。
那一边沈卿遥见叶承动也不动,犹疑了片刻,忽地曲爪扑向阿疼。
阿疼正看得热闹,委实这空容打得实在好看,突不及防一双利爪已在面前,吓得“哎呦”一声一屁*股向后跌坐在地上,一边连滚带爬的躲闪,一边连连惨叫,
“哎哎,你总来抓我干什么,我是女的--女的--”
他奶奶的,不是说这女魅只恨男人,只和读书赶考的举子有仇么??
蕴影伏在西北的屋顶,瞧着阿疼满地逃窜的狼狈模样,瞧的津津有味儿,心里简直痛快极了,小废物,你瞧瞧你自己,千人烦万人恨,还不如当时你就死在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之下。
或者,一开始你娘就不应该将你生下来。
庆瑞捂着双眼,嘴里直念叨着,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没办法,他大师兄千叮万嘱让他守好风门,他又不能下去搭救阿疼,大师兄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爱护阿疼,任由那女魅欺负。
“蕴影,”悦人左右瞧瞧庆瑞,又看看狼狈不堪的阿疼,担忧道,“咱们用不用帮帮她?”
“帮什么?”
蕴影压低声音训斥“我们的任务是要守好自己的位置,除祟重要还是她重要,”
“再说。。”
蕴影哼了一声,“你瞧,连她自己的大师兄都不屑理她,我们帮她做什么。”
正说着,阿疼已被女魅追的绕着叶承跑了好几圈,阿疼满脸是汗,狼狈骂道,“你这死棺材板儿,打定主意见死不救吗?”
叶承给她骂了,也不着恼,气定神闲地,“刺她左肋。”
“噶?”
原来女魅若处在其左肋之下,阿疼猛地停住,转身拔剑便刺,女魅收势不住,右足脚尖点地,左腿弯曲,双臂平展,腰如拂柳般向后折去,竟如平板一般直直后仰,下一秒纤腰用力整个人后翻过去。
阿疼见效果显著,也不跑了,操着剑在手里,向天举着,兴奋道,“下一次刺哪里?”
“后颈。”
“后颈?”
开玩笑吧,她要怎么绕到她身后去刺她后颈?
沈卿遥趁她分神,伸爪抓到阿疼衣袖,手刚抓到袖子,不禁“啊”地尖叫一声,闪电般收回手掌,一缕白烟从她掌心燃起。
原来阿疼黑色门衣内被绣了密密的符咒,伏魔咒镇魔咒降妖咒,沈卿遥去抓她,自然吃了个闷亏。
另一旁空容与杜蘅却始终难分胜负,沈卿遥又飞身来抓,“左胸。”
“右臂。”
“膻中。”
阿疼依照叶承指点将沈卿遥迫得节节后退,庆瑞在房上喜道,“我就知道大师兄绝不会让阿疼吃亏。”
久攻不下,几人均有些急躁,叶承抬头看了看天色,丑时过半,时候到了。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传入撕战的空容耳中,“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