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双方都是难眠,各自望着窗外的月光发愁。
次日,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光明驱散了黑暗。
黎歌一大早就起身要去寻黎帆,她刚穿戴好寒花就端了盆洗脸水进来,“寒花,阿翁起床了吗?”
“家主半个时辰前就上早朝去了”黎歌接过洗脸巾擦拭着自己的脸,一听心里感到诧异,“阿翁这么快就好了?”
“这奴婢不知”
“那若生呢,他也走了?”
“嗯!也走了”
黎歌本想再问些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算了便放下洗脸巾,可爱心里还是紧张的跑了出去。
“姑娘您去哪儿呀?”
黎歌跑到大门口望着皇城的方向胸口上下起伏,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要跑出来,总觉得心里还有什么话没有跟他说完。
不知站了多久她才清醒过来,又灰溜溜的进了家门。
建康宫太极殿内,朝堂上还是争论着立储之事,这是一日没有解决完王允一派就是一日不罢休,硬是要把刘休推上太子之位不可。
明帝也是被他们吵着闹着头都快要炸开,恨不得将崔浩一行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陛下,立储乃国之根本还请陛下早做决定”崔浩道,
“臣附议!陛下,如今太子已逝,如今能有资格就只有三皇子刘休,还请陛下顺应民心,早定国本”
就在这时,大殿外传进来一声响亮的声音,“谁说太子殿下已逝,老子拔了他的舌头”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韩茗侩大步走了进来向明帝躬身道:“陛下,太子已经找到可要召太子觐见”
此话一出众人瞪大了双眼,王允更是猛得看向他,在场的人有些表现的震惊,有些表现的惊恐,有些表现的欣喜也,有些表现的在看一场好戏的样子。
明帝一听刘瑾回来了,好似黑云被阳光穿透一般,心中吊着的重石终于是可以卸掉了。
“快,快传召”
随着崇德的一声高喊所有人都看向殿外,只见刘瑾一身杏黄色玄鸟宽袍;头戴莲花金冠缓缓走了进来,王允死死的盯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刘瑾余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站在大殿中央向明帝下跪,“父皇,儿回来了”明帝马上起身离开自己的龙椅,崇德赶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走下台阶的时候差点摔倒。
他快速的走到刘瑾身边打量着他,果真是自己的儿子,立马紧紧的抓住他臂膀,嘴唇颤抖的说:“若生啊若生,你怎么来的怎么迟啊!”
眼见父亲话语哽咽,刘瑾拜道:“父皇,是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如今明帝父子团聚,眼尖的臣子便随即跳起,“如今太子殿下已经寻回便也不用议论另立新储的事情了,臣恭贺陛下寻回太子”
他一说完,在场的所以人也都纷纷跪下异口同声的说一句:“臣等恭贺陛下”王允虽是有一万个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的和他们一起下跪,心里却酝酿着该怎么算这笔账。
散了朝会王允就马不停蹄的回了家,丞相府正堂外的院子里,宽大的木板一下下打在萧瑜的臀部,他忍着痛硬是不吭一声,王允就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手里转动着佛珠,王兴和王老夫人也跟着坐着,只有跪在地上的萧母和萧牧不停地在给他求情。
“阿兄,无衣还是个孩子,打两顿板子就够了,这再打下去可是会要人命的”
萧牧也随之附和道:“是啊!舅父,这小子虽办不成事可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剩下的一半就换我来吧!”
萧母不停地摇晃着王允气得他将她甩开,还好身后有萧牧护着不然这么大的力气,还不得磕出血来。
“舅父,你这是做什么?”
“你孙子坏了我的好事,我不给他吃点教训以后怕是要反了,真是越大越野了翅膀硬了不是,连我的命令他都敢违抗,以后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出来的,是不是要骑到我头上来呀!”王允面目狰狞冲着萧母怒骂,嘴里唾沫星子吐到了她身上。
王老夫人见状也跟着说道:“心菩啊!你这孙子也该好好管管了太不成样子了”
说话间,王令月从后院赶了过来,一把推开打板子的家丁,“你们都给我走开,不许动他”
“令月,怎么冒冒失失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这里不是你女儿家该来的地方,快回去”王老夫人呵斥道,
“祖母,你们在做什么?表兄不过是不忍心罢了,你们何必如此”
“混账,你知道些什么大人的是你甭管,还不快回去别在你祖父面前碍眼”
王兴这么一说更是激起了王令月的不服,她本就不喜王允和王兴更是不理解为什么同样是女人自己的祖母还是会祖父站在一道上,用一些男人制定的条条框框来束缚和荼毒自己的下一代女性,今日更是做出怎么残忍的事情来。
她也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