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你不是司法学家吗?”,这时,所有人都看向理间深秀。
“那么,请你告诉我华国公民义务法第三卷182条”,理间深秀低声催促道。
朱鬼柳的嘴巴都愣的张开了——华国公民义务法第三卷182条,华国公民有义务对其他公民的安全负责,定期接受可传染性卫生检查与预防……
不!朱鬼柳心里记起了那个条款的内容,面色就是一变再变。
而理间深秀还就是说了,“而我听说有些疾病是会传染的,所以请你为了别人的身心健康,还是打了吧!”。
是为了别人而做的事情,这下子朱鬼柳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能牙关紧了紧--跟着护士去打她从小缺失了好几十针的疫苗针的头一针乙肝疫苗。
理间深秀波澜不惊地看着“勇敢”怒视着他的朱鬼柳,注意到她把原先郭斯嘉递给她的、现在已经泛黄的苹果放在了水果盘里,而且不动声色地留下了那只墨绿色的笔,在郭斯嘉的包包的位置上——
还真是,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呵!理间深秀眼里一阵索然,目送她的远去。
朱鬼柳其实是个极其怕痛的人。所以被理间深秀“逼迫”去打整整一个月多的疫苗针后,因为少眠,实在是憔悴得够了。
实在是她的感官的宽度、域度都比较大,就像二战时的声波调到和脑电波同频率杀人的那样。频繁在医院外出的话,朱鬼柳可以看见更多的东西,听到更多的声音,也就是华国俗称鬼眼、鬼耳朵之类的。
所以朱鬼柳因此才很讨厌别人的气息,也讨厌大多数声音光线--因为那总是使她难以入睡,而睡醒后又难以苏醒控制身体,然后间接地,也使得她的情绪变得很难控制,总是莫名其妙想七想八的乱窜。
西国人喝汤要有声响才行,但纵使理间深秀喝汤的声音悦耳,她还是一听就思绪万千吃不下饭。
而朱鬼柳这里是山城附近,闷热潮湿,需要多吃酸多喝水才,不用去医院调养身体。她又爱吃在华国人眼中都算奇怪味道的食物,比如香菜,也爱喝水。所以会经常上厕所,也老是和他们产生冲突,是以也是不经常回和她们吃饭的。
以上种种的一切不适,加上朱鬼柳又怪理间深秀的多此一举、害她挨了那么多针--虽然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但却并不想接受这个好意,所以变得有些桀骜不驯起来。
以前她在西国大使馆里仍是随意,水喝多了想上厕所还是照样上,也都没人管。
现在却不行,毕竟她既然已经对理间深秀生气了、算是敌对了,自然要兢兢业业,不能让人家抓住把柄。
所以朱鬼柳戒了多喝水,也收敛了一些其他的活动--在那一阵子吃喝都“水土不服”的情况下,而且乖乖回到西国大使馆里上岗报道后,也只想着就这样过完理间深秀在华国的日子就好。
路克长句华国,大概是知道了朱鬼柳曾被一个西国女孩伤到,所以连带着也有些讨厌西国人的事情,知道她可能对他们也有偏见。而且也猜到了像她这样小心眼的女生,就算有很大的觉悟,也是因为在她理解的社会伦理道德基础上好面子以后的事情。
所以他并没有出面阻止,她在西国大使馆里闭门不出的举动。毕竟她已经完成了她所要做的工作--组织好人把理间深秀保护好了就够了,至于怎么保护,过问权并不在他。
严格意义上她这种人真的很薄情。
她对西国大使馆远距离自我封闭,原本不该加上郭斯嘉的,可她愣是连郭斯嘉也疏远了。
只是不知是她所谓的司法公正在作祟,还是她不会两种人格的切换、做不到在西国人面前一个样,在华国人面前又一个样,所以只好这样“一视同仁”。
而总感觉朱鬼柳再医院养完病,打完疫苗针后回来疏远了许多的郭斯嘉拦住了她。
“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要这样躲着我?”。
看出郭斯嘉的眼眶有些红红,朱鬼柳顿了一下,扫视了四周空荡荡花圃,却没却没看见二楼上窗台窗帘闪动的微澜。
“你语气可不可以好一点,我不欠你”,说完她就要走,郭斯嘉拦住了她,“你怎么这样……你明明知道我,我喜欢……”。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朱鬼柳莫名一句,打断了郭斯嘉的话。
果真,郭斯嘉就茫然了,“你说什么”。
朱鬼柳看他,“我知道我这种人很恶劣。如果是秃鹫,应该是最能抢食吃的,如果是鳄鱼,肯定是最后能成活的那只……”
“所以,我现在这样,在对你说抱歉,也只会用这样的语调。我向来也是不耐烦攀谈的,也不喜欢让别人了解我--”
“勉强就算是“你的人生很传奇,但我无法拜读”的那样吧,我想这句话无论是对你,还是你对别人,这句话也适用的吧?”。
朱鬼柳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些,别的人可能听不懂,因为这的确看起来没什么意义。但郭斯嘉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