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烦躁。
“你怎么能这样?”,金珀玉难以理解。
宗慈希华才更难以理解,而且因为隔着电线,拒绝起来也很干脆,所以更加不想讲了。
“梆”的一声,她挂掉了电话,然后在一瞬间后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因为她有太多事要忙了。
大总理的任期是三年一任。
对于宗慈希华这样横空出世的一派来说,她与所有人的关系,可以说可以很亲近,也可以很疏远,端看她怎么划分。
但宗慈希华应该还算把金珀玉当成自己一派的。
因为在她好不容易忙完一天繁忙的事务后,正想赶快回总理府休息时,却发现了被自己大哥堵在门口的金珀玉。
“......你可真有能耐,不好好在总理府待着,还要颠颠地跑来这里给她提鞋吗?”--讲话的金科玉很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
宗慈希华估计他是把对自己的怨气“合理”地转移了一下,毕竟她可是狠狠地坑了他一把。
原本宗慈希华想做壁上观,但看到金科玉扬起的手时,她还是忍不住过去了。
“啪啪啪”
宗慈希华鼓着掌走了过去,眉眼温和中带着几丝凌厉,“说起厉害,当然是你厉害了。这可不是瞎说的--你继承遗产要看家里人、股东们的眼色,出来工作还要看别人的眼色,不好受吧......不过还是没比我惨,我还得看令弟的脸色,他叫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就算是穿的像一面红旗,喏”,宗慈希华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也还是走了出来”
“你说我又没要继承他的遗产,还要倒贴给他钱--可真是......”
宗慈希华莞尔了一下,言犹未尽,但人却是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回头,看着金珀玉。
“你不是要找我吗?”,宗慈希华晃动了一下脑袋,“还不跟上?”
“是”,金珀玉应了声,紧跟了上去,没敢看他那神色已经十分难看的大哥。
“您为什么......”,金珀玉跟在宗慈希华旁边走了一会,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没什么......您为什么今天穿成这样?”
宗慈希华似是没听到他之前说的话,只是略微有些无奈地抱怨,“别说了,管家要我穿的,说是这样喜庆......你觉得怎么样呢?”
宗慈希华转头看他,目光盈盈,却似乎又有利刃其中--这大概端看金珀玉想要怎么回答吧?
她很明显地忽略了之前所谓的不愉快,当没那一段插曲了,所以只要他也同她一样抹除那记忆,回答了这个问题,她就会仍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看着他吧?
金珀玉就在这一眼之间似乎明白,也成长了许多,然后他也笑了一下,“是......有那么一点”
那笑容有些苦涩,不过宗慈希华已经得到她想要的,所以拍了拍他的手臂--因为她没有他高,然后率先一步跨出了总理厅的正门。
一般我是不开口的,但如果我开口求你了,请不要随便拒绝我,因为那——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或许那意义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就像梵高喜欢一个妓-女,割下证明爱意的耳朵,可那个妓-女却说他是疯子……
我希望这世界、你也不要对我这样。
“我为什么会讨厌你?我讨厌的是我自己”,宗慈希华这样说着,“所以你不用……这样”
站在宗慈希华对面的人却疑惑了,“为什么?”
“这可不是我需要告诉你的东西”,宗慈希华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只不过事实上,人是没有办法做到什么事都干脆利落地走开的--这次的宗慈希华也是。
不知道那人附在宗慈希华耳上说了什么,宗慈希华连躲开都忘了,只是顿了顿,然后目光深邃阴暗了起来。
“我曾过过一个非常糟糕的下午--明明是要听一整天课的,但却“缩减”成了半天,不过毕竟只是个不文一名的人物,所以我那天不能翘掉下午半天的“听课”--事实上那天我正要去找第二天要考试的地方,但是接到电话立马就得赶回去上课--他们深谙这点,所以我想我这样“耍滑头”应该很羞耻,而我也的确是,然后我在心里放弃了我本就没什么复习那撞运气的考试”
“然后我撒谎了,我说我没听清--但我也的确没有听清,所以只能自作自受......那天我乘摩托回来的,因为一直打不到车,我很用力地撑着伞,可那雨实在太大,所以我只能放弃。我只擦了擦脸就去上课了,尽心尽力讲却没有人听,一向调皮的拿木板敲着粉笔,我去阻止,粉笔灰却弄了我一身,就在我浑身湿湿嗒嗒的时候,楼下的老师上来了,她呵斥了那个敲粉笔影响到他们上课的孩子,而我站在一边道着歉,在那个老师走后,对着他们说了一句--因为你们,我一直在别的老师面前抬不起头来......”
“然后我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