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你就是接受不了别人的好意不是吗?”
“可以这样说,你可以亏欠我,但我不会想要这样做……但这有些复杂——因为即使我也有这样的心理、行为,但是想和我做朋友的人不会介意这一点,而且我为了避免这一本能,我远离了,我尽力不去别人家做客”,宗慈希华直白地说。
“但你,对于你,或者是别人我仍坚持这一点,所以说要跟我做朋友,这一点首先要克服。而你不会,我也没强求什么,只是拒绝了你的现在礼物,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这还颇显得宗慈希华的风度了,至少她就算“做错”,也还是会和你“解释”一下的有始有终——这该死名誉心。
至此,金珀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她脸上有脏东西时,他伸手去拿,她却伸出手隔开他,却并没有看他。
一般宗慈希华为了明确传达想法,都会在必要的时候直视他人的双眼,只不过那天她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距离就可以”
“你脸上有东西,我只是想帮您拿下来……”,他这样说。
“那你告诉我就行了”,宗慈希华只回了这样一句。
当然,送生日礼物的风波还未完结。
那天被拒绝了生日礼物的金珀玉,愤而将礼物盒子摔在了地上,在瞥见宗慈希华皱眉移开视线后,就似乎再也受不了地逃离了总理府。
而宗慈希华反倒是没有离开,只是也没登上约定好去管家那里行程,而且仍待在总理府里。
据说,那天难得喝酒的宗慈希华发了“酒疯”——虽然她也才喝了一杯。
然后在大厅里对着柱子,留下眼泪,侃侃而谈一个理性消费的话题,从银行的存款对于客人和银行来说是什么,以及信用卡和个人信用积分的效用再到第二第三产业的经济学理论,然后还飚了一大段外文……最后昏倒在了地上。
诚然,每年都要生几次病,根本不可能有匀称身材的、倒在地上的宗慈希华看起来有一种病态修长的美——细细瘦身材、偏生骨节又长,。
没有人敢去扶她,因为他们都记着大管家的叮嘱。
唯有从监控器里看的孙孝昭,堪堪地将一张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而宗慈希华一醒来,就立刻将孙孝昭召了进来,然后下发了饶总理府100圈的指令——在除夕夜的晚上!
虽然在孙孝昭跑的时候,宗慈希华吩咐了人开车跟着,而且在他跑完了之后还算一起过了除夕……
有人猜测,是否是因为他给她盖了毯子的错,但后来宗慈希华还毯子时的那声道谢打消了他们的想法,所以他们觉得,大概是因为她还未从金珀玉事件的余怒当中脱离出来吧!所以在过年唯一还驻守在她旁边的孙孝昭才遭了殃。
至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金珀玉的“错”,宗慈希华却向孙孝昭“开火”。
或许,这大概唯有时光与她知道——彼夜从小楼梯送夜宵上去给宗慈希华的金珀玉,在被她赶下来后,又上去了一次。
那时的宗慈希华正蜷缩在床上,一个行李箱大小的角落睡觉。
如水月光映照着她线条坚硬的侧颜,他在床边半是跪下,“臭女人,我爱你……”
床上那人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但后来起伏依旧,而他没有发现。
的确,我没有在该有的年纪里,培养爱和责任感。所以,虽然我现在很有道德,但那不是真正的我,只是我想展示的我而已--因为自尊——毕竟我不能跟别人表现得太不同,而且那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但那应该不是我的错,因为那并不是我的初衷,只是是那个时候被培养的我而已,所以才成了现在这样的泥塑。
“不要紧,我会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宗慈希华最后是这样对着转接进来的电话说道--电话那头,是金珀玉。
距离上次的礼物事件已经过去八天,昨天应该是金珀玉该回来工作的日子,但他却没有。
而宗慈希华也没派人去问。
是以今天金珀玉才会打电话来。
宗慈希华工作时间......不,几乎是下班时间也不容易看手机,所以金珀玉只能打办公室的座机转接。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只是想有些不好意思出现,想诱得宗慈希华的注意而已,但她没有在意,他又忐忑了,只好回返。
却没想到,他才开口的、不知道哪句话就让宗慈希华误会了,以至于她说出了那句话--“不要紧,我会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这可是金珀玉从没想到过的,他一瞬间失了神,忍不住,“什么?”
“你是在羞辱我吗,我谁都可以替代的?”金珀玉回神,不禁十分愤怒。
“不是。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因为你改变了我用人的取向”
宗慈希华似乎是不习惯这么不看着人地对着电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