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持着喷嚏结束的动作,埋在伏黑惠柔软的针织衫上。
你心里的悸动告诉你需要一个依靠,但是你不好意思直接扑他怀里,再加上戏精少女的灵魂内核,你稍微演了一个像样的喷嚏,藏起对这种行为的不耻,心安理得地在他肩头汲取力量。
少年的锁骨和肩膀硌得你额头生疼,鼻子涌进来的雪松味让你稍微有点安心。
突如其来的善意更容易突破人的防线。
你觉得你糟糕的外壳被伏黑用镊子小心地揭开,露出里面柔软的,迸发活力的心脏,他还满意地拍了拍你的小心脏,告诉你,要加油哦。
眼泪刚从你的睫毛上滑落就被伏黑的毛衣吸收干净了。
针织衫的厚度让伏黑感受不到你的眼泪,看不见你神情的他搞不明白你在干嘛,突然的冒犯让他脑子发懵,又控制不住心底的悸动。
你馨香的黑色卷发就在他的下颌线处,不服帖的几根顽强地挠着他的脸颊。
等待了一会,见你没有动作,他思来想去还是准备推开你,抬起手臂才发现你的肩膀开始轻轻地抖动,像是强力抑制哭声造成的身体动作。
他手臂悬在半空中良久,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不再动作了。
你对这些亳无知觉,你只知道雪松的香气是如此的催泪,伏黑惠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你止不住抽抽搭搭。
你脑子里只有挺拔的杉木和迷蒙的雪山,都是疏离冷漠的气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也不想煞风景地乱想,他真的有一股母亲那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你们维持这个僵硬的姿势许久,久到你的核心力量已经难以支撑你轻轻靠在伏黑肩头了。
逐渐泄力的你释放了更多体重。
你像还没有断奶的婴孩,想要更深入地陷入他的皮肉。
他也感受到你和他接触的身体部位在慢慢变多。
他脑子里有一根弦逐渐绷紧,蓦然被拨响,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后知后觉的羞赧爬上面颊,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越来越热的房间里让你完全陷进他怀里。
他握着你的单薄的肩膀把你扶正,你的脸离开了他的针织衫,带走那份沁人的馨香,棕色的眼眸毫无保留地正对他的眼睛。
他本来带着羞恼的意味,但是看见你鼻尖红红的,眼角还滴着泪,睫毛因为眼泪凝成一簇一簇的,嘴唇委屈地轻轻撅起。
他不由得想起惹人怜爱的雪白小兔,也有同样的水灵灵的红眼睛。
确定你可以坐稳后无奈地去扯纸巾。
伏黑的本意只是想纠正你对自己的定位,没想到让你掉了这么多眼泪,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有一点点后悔的意思,想帮你擦拭眼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这种暧昧的氛围继续发展了,你主动接过纸巾胡乱擦脸,使劲吸溜了一下鼻子,才觉得不合时宜的冲动营造了一个多么尴尬的氛围。
“咳咳…抱歉,打了一个大喷嚏,嘿嘿…”
“……”
你欲盖弥彰的结语让伏黑惠完全陷入了沉默,你想告诉伏黑惠的事还没有说完,但是现在整个空间和时间都让你觉得不适合继续说下去了。
于是你也闭上了嘴巴。
你有点懊恼地揉了揉头发,开始认真思考手里的数学题目。
安静的环境让你稍微集中了一下注意力,刷刷刷写完几道题后趴在桌子上,脸颊埋进胳膊肘的褶皱里。
“然后呢?”
你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向他的方向。
“脑研究基地。”
刚刚还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你花费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伏黑惠的意思。
你思考了一下刚刚的话头停在了哪里。
“然后那些做实验的人最后从地道跑掉了,获得的信息少得可怜。”你嘴巴埋在胳膊里,闷闷地说到。
“这种实验一旦开始并且存在成功的案例,上头就不会收手的,五条老师可能也会发现新的研究基地,你放心。”
“唔,这个不是我最在意的事情。和我一起去执行任务的人里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小女孩,她的术式很适合拿去演恐怖片。”
“……”伏黑并不想主动想象适合恐怖片的术式是什么样子。
“她可以面无表情地吊死拿枪的守卫。伏黑君有没有杀过人?”
“……没有。”
“我也没有,但是那个小女孩可以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地杀人,好像早就习以为常。我当时非常震惊。”
美美子抱着她的玩偶,在你面前吊死了三个人的时候,你为她阻挡子弹的屏障因为震惊的情绪而出现了裂痕。
“我现在也忘不了,她的语气。”
她说:这些人在折磨咒术师,杀掉是应该的。
你很能理解他们的立场,你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当时的场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