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彻莫名其妙:“这是什么道理?”
君弈道:“字面意思。”
这酒楼怎么说都比陵王府要好吧?
尽管感到莫名其妙,冷彻也不打算问下去,越问越难以理解,永远都搞不明白君弈的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赵缥缈看着冷彻,“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突然间好奇起俞太师来了,从前你好像对这些都不上心的。”
冷彻道:“听说许多学子争先恐后只为见俞太师一面,我想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况且他是老师的挚友,于是就更好奇了。”
他口中的老师自然是上善堂的堂主许衍,也是三人的老师。
赵缥缈不禁笑道:“你呀,从前老师说起这些旧事的时候,你可是一点都不关心,现如今不在上善堂了,倒开始关心起这些来了?”
冷彻眺望远方,悠悠道:“以前在灵丘山的时候,觉得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讨人厌,总想着快点离开,可真离开了,倒开始怀念从前的时光了,从前那些讨人厌的事情,如今想起来,都十分有趣。可惜,咱们都长大了,不能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
整理完思绪,冷彻抬起头来:“我想见俞太师,就是想一览真容,想知道能与先生齐名的是何许人。”
“殿试那日,你就可以见到他了。”君弈道。
“对哦!殿试那日,文武试一同进行,所有的考官汇聚一堂,不就能见到了?”越说便越觉得自己此前的发言可笑,冷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袋,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刚回来,又要忙春闱的事情,忘了也正常。”说着,赵缥缈给他添上茶,看他面色憔悴,遂建议道,“听说悬壶堂的林医师回来了,你要不去他那里开张方子,回来调养调调养。”
冷彻觉得小题大做:“又不是纸糊的,哪来的这么金贵,不妨事,睡一觉就好了。”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赵缥缈知道他没听进去,只得一一道来,“近日边境不太平,西有西歧北有北焉,你此番驻守北境,一时无事,不代表永远无事,听闻北焉王身子不爽,迟迟未定太子人选,这燕啸北与燕楚南终有一战,一战过后是何种情形,谁也不能知晓,说不定你很快又要去边境驻守了,趁现在回来了,抓紧时间调理调理,不要吧小病小痒不当回事,就是因为你心中有大志,便更要爱惜自己的身子。”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你以前对这些不是不上心的吗?”冷彻惊讶不已,没想到赵缥缈竟能把这北境的状况分析得如此明晰,甚至比他这个去过北境的还要清晰。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赵缥缈怒极,“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真是好心没好报!”
“担心,为什么要担心?”冷彻依旧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赵缥缈为何突然生起气来,自己好似没有做什么令她生气的事情。
“你、你、你!”赵缥缈脸色通红,扭过头来,再不看他。
赵缥缈气得不行,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担心全成了笑话。
赵缥缈道:“你如果嫌弃,告诉我便是,以后我再也不关心你了。”
“别、别、别!”冷彻慌了,扣住缥缈的手,“我不嫌弃,不嫌弃!我说错话了,你要我怎么赔罪?”
赵缥缈叹了口气,听了这话,便是再有气也无气,“你好好照顾自己,就算是赔罪了,记得去开药方。”
冷彻连连点头,只要赵缥缈不生气,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君弈一言不发,对于这样的场景似乎司空见惯。
“对了!”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冷彻赶紧转移话题,他看向君弈,说道,“我听说你最近新得了一匹好马。”
君弈道:“是,叫踏云。”
冷彻道:“听说这匹马性情顽劣,听他们说你差点就摔了下去。”
“不是差点,我是直接摔在地上了。”君弈纠正道。
“不会吧?你记岔了吧”冷彻依旧不相信。
“是真的摔了下来。”君弈道,“我自己摔下去的,我能不知道吗?”
冷彻这才相信,看着君弈的神情,可见此马当真不凡,便愈发来了兴致:“能把你摔下去,这烈马性子是真的烈!如若你能驾驭它,它定是这世上最为英勇、最为忠诚的骏马。”
“这个道理也不是人人都懂的。”君弈嘴角笑意依在,却没有达到眼底,“至少,雍王就不懂,要不然他就不会把这匹好马送给我了。”
“好马难驯,只要驯服,便是世上最得力的臂膀。”冷彻不禁感叹道,“可惜世人皆不懂马,觉得马就该听话,不然就不是好马,所以人们常说千里马易寻,伯乐难寻。”
许多人只会说踏云顽劣不堪,冷彻却能看出其顽劣后的忠诚,实在难得。
“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冷彻迫不及待想见见这踏云。
“随时。”君弈道,“我都得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