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朗姆一大清早发了火,好像是宾加死了,还是死在琴酒手下。”
“宾加?哦,最近上位的那个啊。”
“是啊,据说是挑衅了琴酒。你说这不是疯了吗?”
“不过朗姆的面子挂得住吗?宾加不是朗姆的心腹吗?”
“笑话,当然挂不住。没听说吗?琴酒那边的任务出了差错。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不过你猜猜,会是谁搞的鬼?”
…………
酒吧内光线昏暗,空气中飘散着酒香、朦胧的烟气,以及令人眩晕的隐隐血腥味。
耳边飘过几名组织成员的酒后八卦。
我独自坐在角落,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指尖顺着「桂马」汉字的纹路轻轻划过。
这是多年前羽田浩司送给我的见面礼。前些日子,我把它从旧物里翻了出来,做成挂件戴在了身上。
设局诱导琴酒杀死朗姆看重的部下,再冒充朗姆的人给琴酒添乱——这只是第一步棋。
外部攻击是很难击溃一个庞大组织的,内部瓦解才是上策。
具体做法就是挑起事端,制造仇怨,让组织内部本就隐隐开始的派系斗争直接摆上明面。
看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下一步可以BOSS看到朗姆的“图谋不轨”。
BOSS不怎么露面,朗姆久坐二把手的位置,掌管组织的大部分日常事务,心生野心是正常的。虽然目前朗姆还没有什么具体行动。
不过没关系,我会帮忙。
一把手与二把手之间的斗争,想必会更有看头吧?
棕黄色的酒液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潋滟的光泽。
我举起酒杯,对着面前的虚空做了个碰杯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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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便利店。
诸伏景光站在报刊售卖处,随手拿起一份当天的报纸。
他保持着低头阅读的姿势,不着痕迹地用余光观察马路斜对面的公交站。
透过窗玻璃,能看见站台上一共九个人。有背着书包的学生,也有拄着拐杖的老人。
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拎着手提箱的男人身上。
穿着衬衫西装,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上班族,混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但诸伏景光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是组织的高层干部。
两分钟后,一辆公交车驶来。
男人并没有上车,而是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动。
诸伏景光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他想知道对方的目的地。
…………
时间倒回两天前——
电话里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这项任务可能与组织的秘密有关。可惜我有其他任务在身,无法前去。”
“所以你就向朗姆推荐了我。”诸伏景光问道,“任务内容是什么?”
“把一件物品运送去鸟取县。”降谷零顿了顿,“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任务。如果顺利完成,这个任务会成为你向上的阶梯。如果想探听情报,这也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听语气,他的幼驯染似乎倾向于前者,也就是好好做任务,努力往上爬。
但诸伏景光更倾向于后者。
既然和组织的秘密有关,那么他做不到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尽管探听情报并不算他的专长。
接任务当天,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把要运送的物品交给了他。
是一个小号保险箱。
“交给柯涅克,接头暗号是「沙丘」。”
柯涅克——从未听过的代号。
诸伏景光察觉到女人身上有轻微的消毒水味。他掂量了一下保险箱的重量,猜测里面是药品或针剂。
只可惜没有密码,保险箱也设置了无法暴力破坏的装置。
无法打开,不代表就完全无法获取任何情报。时间紧迫,他连夜对保险箱的外表做了基础的痕迹检验。
出发前,他打听了一下柯涅克,但并无所获。对方不是行动组成员,加上行事低调,波本那边也没有详细情报。
“贝尔摩德认识这个人,但什么也没有透露。”幼驯染在电话里这样说道。
越是讳莫如深,地位就越是重要。诸伏景光忍不住想道。
秘密任务加上神秘成员——联想到组织正在研究“长生不老药”,他忽然有种预感,自己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运输过程很顺利。
两天后,他在任务规定的接头地点见到了这条“大鱼”。
柯涅克,一种白兰地,来自法国的蒸馏酒,口味精细讲究。人如酒名,对方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都很严谨,公事公办的样子,比起犯罪组织成员,倒像个兢兢业业的社畜。
但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