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你说第一句话我就懂了。”展昭将她往上托了托。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她的各种表情和小动作已经很是熟悉了。有时候,她眼珠子一转,他都能预感到她要作什么妖。
“啊,那展大人你为何非要等那凶犯数到一才肯妥协?”谢箐突然不自信了,弱弱地问:“展大人你是不是很纠结啊,怕错过机会就抓不到那人了?”
展昭眉心跳了跳:“不是!我只是在犹豫,怕你不靠谱。”
心里微微有些郁结,这家伙就这么信不过他吗?
“啊?什么我不靠谱。”谢箐不干了,声音忿忿的,“白五爷都说我靠谱的。”
她不提白玉堂还好,一提,展昭就又想起这两只干的好事。
展昭突然笑了,揶揄道:“嗯,靠谱。你们特别靠谱,靠谱到说人坏话也不知道先看看正主在不在。靠谱到能从房顶一头栽下来,靠谱到……”
不知想到什么,展昭一下住了口。
谢箐摇晃的腿儿一顿,脸色诡异地瞅了瞅展昭。
“咳咳,展大人,你怎么会知道我和白玉堂那晚喝酒的事?”
她那天喝麻了,只记得和白玉堂在摘星楼顶聊了些有的没的,至于后面怎么从楼上下来的,怎么回的厢房,醒来后就完全忘记了。
第二日醒来,是展昭过来告诉她,说白玉堂去陷空岛了,并托他带了个好东西给她。
她一直认为是白玉堂把她弄下楼,弄回厢房的。可展昭怎么说她从房顶掉下来了,还有展昭怎么知道她和白玉堂在房顶八卦他。
越琢磨,谢箐心里越心惊。
不是吧,难道……
天啊!
“展大人,你那天该不会在现场吧?”谢箐声音低若蚊蚁。
“你说呢?”展昭反问。
谢箐:“……”
“该不会是展大人你送我回去的吧?”谢箐笑得有些尴,心虚地挺直身子,有些不敢趴在展昭身上了。
“你觉得呢?”展昭没好气地道。
这小子,原来喝醉了啥都不记得。那他也一定不记得抓住他衣服一整晚不让走的事了。果然是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家伙,和白玉堂一个样!
谢箐将头往展昭背上一埋,侧过头,狠狠闭眼,再不敢讲话。
她就说展昭怎么没好奇为啥她知道他喝醉酒的事,一开始没注意,现在一想,原来是人家那天听了个全程。
见身后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展昭唇角无意识地勾起淡淡的弧度。
不知不觉在展昭身上睡着了的谢箐,再次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已躺在开封府自己的床上。
“卧槽,我睡了这么久吗?”谢箐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全黑了。想起受伤的脚踝,尝试着伸展了下。
“咦,好了?”谢箐疑惑地看了看已经不肿了的脚踝,小心翼翼地下床,在地上走了两圈,脑门上顿时飘着两个大大的问号。
不可能啊,这脚踝扭伤成这样,按照她以前的经验,怎么也得好几天才能走路。怎么睡一觉就恢复了?
手不小心碰到腰,立即哎哟一声。撩开衣服看了看,发现很多地方破皮了。
“怪了,为啥脚踝的伤好得这么快,腰上怎么就这么慢?”
正奇怪着,陈雨过来了。
“谢箐,你醒了,走,去地牢,展大人他们正在审讯那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