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人。
“嗯,是这个朋友。”她坦然大方地承认,是程式言。
临了要走时,古老师把拍卖会买下的手稿拿给颜千绘,刘姨则是热情地塞了一瓶米酒让程式言带回家,又拉着颜千绘的手,亲切道:“下次来,刘姨再给你做好吃的啊。”
“嗯嗯,知道了。”颜千绘亲昵地晃着她的手。
“那你们慢慢走。”刘姨挥手。
程式言礼数周全地道别,“刘姨古老师再见。”
表达情感,可以用鲜活的语气,热烈的言语,就像刚才刘姨那样,然而,此刻昏暗的路边,只剩下幽静。
突然之间,有人看着她,发出一声喜悦的傻笑,颜千绘不解,“你笑什么?”
她到现在还一头雾水,便紧接着问他:“你和古老师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程式言三言两语讲述了他和古老师在维也纳碰见的经历,颜千绘适时地出声,“那你怎么认出他的呢?”
他扯了下领口,有些不自然道:“我翻过你的杂志专访,有一期杂志里有你和他的合照。”
“那得是多久前的杂志了,居然找得到?”颜千绘惊叹。
“超话里看到的。”
“什么超话?”
“式颜超话。”他脱口而出。
颜千绘张了张口,耳根霎时间染上红晕,她当然知道这是CP超话,想到她平时逛的其他CP超话的尺度,羞耻感瞬间涌上大脑。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回了句,“这样啊......”
程式言屈指抵在鼻尖,遮掩自己此刻的窘迫,找补道:“米欢发给我的。”
“哦。”她抿唇。
“嗯。”他点头。
“......”
只发单音节的两个人,像是刚学会说话的。
空气安静了片刻,响起了他们对视时忍俊不禁的轻笑声。
代驾早就在停车场的车边等着,见来人有两个,忙喊道:“是哪个老板叫的代驾啊?谁是车主啊?”
颜千绘随即了然,对程式言讲:“你说你要开车,又不会非要你喝酒。”
程式言低笑,“长辈的酒,不能喝也得能喝。”
“姑娘,这长辈的酒可得喝!你们这是第一次见家长吧。”代驾自来熟得很,找到插话的缝隙就往里钻,开着玩笑话,“你们多喝点,我们才有生意赚嘛!”
“呃......”颜千绘硬着头皮,朝代驾大叔笑了下,正打算和程式言分道扬镳时,他开口:“我有东西要给你,开我的车回去,可以吗?”
什么东西?她抬眼,落进他的眸中,里面闪烁着期待和请求,她缓缓地点头,“可以。”
于是她接过程式言的车钥匙,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代驾,报了一串地址给他。
代驾呆在原地,看着坐上隔壁大G前座的两人,心头疑惑,开两辆车来的啊?到底是不是一对儿啊?
在夜色里疾驰,车子很快停在望景国际的地下车库,两人下了车,颜千绘把钥匙还给他。
“等一下。”程式言拉住她,转身打开后座,从里面拿出一个琴盒。
不知为何,颜千绘此刻的手在轻微地颤抖,“这是?”
“珀伽索斯。”清朗的嗓音回荡在空幽的停车场。
难以置信,可又恍然大悟。
被私冾拍卖走的珀伽索斯此刻居然出现在她面前,而买走它的人,是程式言。
所以他去维也纳,是因为这个吗?
在她惊愕又惊喜的眼神中,他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把琴放到她手上,“我想你是最适合拥有这把琴的人。”
手上的重量提醒她这一切是真实的,但颜千绘从来不是能心安理得接受他人馈赠的人。
另一只手里还有古老师给她的莫扎特手稿,今晚下楼时,她偷偷给古老师的账户打了一笔钱,回去路上等红绿灯,微信里古老师发来语音消息,生气地训斥她不把他当自家人,她无奈笑着回了好几个讨饶的表情包。
她能拒绝吗?答案是不能。她拒绝不了小提琴,拒绝不了舒灯的这把珀伽索斯。
“太贵重了,我不能白白收下,要不然,”声音有些沙哑,她停顿少许,感受到头顶的那道强烈目光,复又难为情地说:“要不然......我买下来吧。”
“颜千绘,”他声音一沉,神色莫辨,“不贵重。”
“一个追求者,该竭力去争取你的好感,难道不是吗?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这把琴不是用来置换你肯定答案的筹码。”
程式言不避讳地陈明心迹,“我是不是很狡猾?效仿施幸送琴给喜欢的人就不提了,明知道你那么喜欢舒灯,那么喜欢这把琴,于是飞去维也纳,将这把收藏在乐器博物馆的琴占为己有,送到你面前让你拒绝不了。”
“何况,我也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