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块玉佩本就是你的,你还记得吗?”
管随期瞳孔微张,对上了她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
这是他的玉佩?!
他接过玉佩,指腹缓缓摩挲着上面的雕花纹路,背后用西夏语刻着三个字——西夏国。
苗疆少女虽然发出了笑声,但面上并没有任何笑意,她开口道:“若是管公子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欢迎来我,明日申时,昭徳寺见。”
随后,她转身便走,没有留给管随期任何开口的机会,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便隐藏在了人群之中。
管随期攥着玉佩,玉佩通体白润,上面刻着雕花的纹饰,歪歪斜斜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有点儿像是一只虫...
他对这块玉佩很熟悉,甚至第一眼看到这个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管随期将这块玉佩放入怀中,看着脚步匆匆的行人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坐在台阶上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具蛊坊的大门才又被缓缓打开。
他立刻睁开了眼,在鱼贯而出的人群中寻找那抹红色。
可惜人都走光了,他却依旧看不到公主的身影。
管随期在门口徘徊,眼见具蛊坊再无人出来,他折回身,逆着人群想要回到具蛊坊。
守在具蛊坊的蛮奴拦住了他,“蛊毒拍卖结束,具蛊坊已闭店。”
他被拦在门外,管随期在册子上写道:“可是我等的人并没有出来,她还在里面。”
蛮奴看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的解释道:“那便是被管事老板留下了,你且等我去通报一声,一会儿就来。”
管随期点点头,在门外乖乖的等着。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蛮奴人便出来,恭敬的对他道:“小姐和管事正在二楼谈生意,请随我来。”
管随期跟在他身后上了楼,刚刚还拥挤热闹的二楼此刻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空无人烟的走廊上只有昏暗的烛火摇摇晃晃。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老旧泛黄的桌面上正摆着手掌大的瓷碗,里面的两只蛊虫正在争斗。
管事压低了声音说:“小姐,这是百蛊之王,通常卖给他们这个数...”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三。
阮浮白挑眉:“三百两?”
管事摇摇头,说道:“三百两黄金。”
阮浮白勾唇浅笑,询问道:“这宫里有谁买过?”
管事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这可不方便透露...”
阮浮白将钱袋子扔到木桌上,砰的发出脆响,管事面色阴沉,将袋子打开,里面是整整一包的黄金!
少说也有千两了......
管事紧紧攥着钱袋子,他可没想过长公主会这么大方...
他缓缓的叹了口气,说道:“这钱我不能要啊,否则我会被我家主子折磨死的...”他掰开了衣领,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虫印。
阮浮白轻嗤,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被下了蛊毒...
她收起钱袋,这次从衣袖中拿出了个瓦罐,挑眉笑道:“比试比试?”
管事目光一聚,看向她罐里黑虫,这次是只巨大的甲虫——可甲虫无毒啊...
他露出疑惑的神色,将甲虫放入瓷碗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原本他那只号称百蛊之王的毒蛇竟然奄奄一息,而甲虫依附在它的七寸之处,缓缓地咬开了它的脑袋,流出了红血...
管事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蛊?”
阮浮白有些得意,将自己的蛊虫一收,缓缓道:“谁向你买了百蛊之王?”
管事面色骤然一变,抬眸盯着她。
烛火幽幽,黑面獠牙之下那双桃花眼笑得花枝乱颤,似是吃定了他一般...
管事沉默了许久,最后淡淡的摇了摇头,神情惋惜:“这不方便透露...”
“是因为你身上的蛊?还是因为你也不知道到底谁是买主?”
“我当然知道!”管事一激动,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霎时,他又恢复了镇定,指尖摩挲着脖颈处的虫印,瞪着那双混沌的双眸:“我不能说!”
阮浮白抬起手,一颗药丸在她掌心,“吃下去试试。”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是苗疆蛊王,西夏重臣,苟且偷生在鬼市...”
管事面上划过愕然,苍老崎岖的脸上闪着不可思议,他指着她,发出尖叫:“你...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阮浮白勾唇浅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红唇轻启,缓缓吐出三字,“你猜呢?”
管事被她这么一问,神色愈发慌张,他的身份除了那人再无别人知晓,但眼前这位宋国长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是他告诉了她?不对啊......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是具蛊坊出了奸细?还是她查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