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踏入青楼,后脚就被一名香肩半露的女子,热情地招呼着。
那女子在不经意间挽起她的胳膊,郁桐本心生抗拒,可最后却什么也没做,直至被拉到一间阁楼的上房。
待进屋后,郁桐生硬地将胳膊肘从那女子的手中抽离,笑言:“小娘子,把你们的老鸨叫过来可好。”
顺势还给了来几锭白银。
“好好好。”
女子雀跃应声道,扭起那妙曼的腰姿走了出去,在带上房门时,还不忘睨她一眼,眸含秋水。
郁桐漠然置之,她环顾着四周,后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
她的正前的位置立着一张屏风,屏风上是一副鸳鸯戏水图,左手边摆放着一张酱红色的书桌,书桌旁有一把朱砂红的古琴,屋内粉色的纱幔低垂,气氛朦胧。
这里的环境和她以前待过的地方对比,差异有些大。
不说别的,她以前只知道打打杀杀,身子连女装都很少穿,大部分时间都是蒙着半张脸,身着黑色束袖紧身衣。
她是被一名上山砍柴的老伯捡到的,且老伯一直将她乔装成男子抚养。
自老伯死后,她便被拐卖到一处院子里,每日都有人教他们练功,资质好的当杀手,差点意思的则卖给大户人家做佣人。
庆幸的是,组织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寥寥无几。
想至此处,她开始犯难了,到底该如何在三个月内,成为这里的头牌。
“哎哟,是哪家公子找老身呢。”
来人的嗓音娇软欲滴。
随着房门被推开,一位丰腴的中年女子出现在郁桐眼前,那女子绛唇映日,丰韵犹存,手里还握着一把鎏金团扇。
郁桐站在那里,双眸直视着老鸠,“三月之内,我要成为此处的头牌。”
她的目中毫无波澜,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可话语中,又好似带着一丝威胁。
“姑娘何出此言。”
语必,郁桐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束发带。
映入老鸨眼帘的便是,一张肤白胜雪的脸,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一缕缕青丝倾泻而下,带着一丝清冷高华的气息。
那老鸨先是愣了一下,寻思着这来青楼的女子没有一个似此人这般态度的。
待看到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之后,心里想着,此人定不简单。
“姑娘我呢,需要您帮个忙...”
说着郁桐从腰间掏出一块碧色璞玉,那是言淮送给她的生辰礼。
老鸨两眼发光的看着那玉,好似怕它凭空消失一般,一把抓过。她的手指指腹不停地摩擦着那块玉,心里寻思着,此物色泽晶莹剔透,价值不菲。
“哎呀,好说好说。”老鸨笑道,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尽显媚态。
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住进了青楼,那老鸨还给她安排了两个丫鬟,一大一小。
郁桐习惯独处,想着拒绝,老鸨说有个丫鬟在身边行事方便,她便留了个一个。
赶路几日,她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便让那丫头打几桶水来。
她脱下里衣,入了浴桶,水里有粉色的花瓣,还冒着氤氲的热气。
借着泡澡的时机,她想把胸前那根针给逼出来。
在她临走之际,苍梧突然叫住了她,回首之时,一根细小的银针刺入她的胸口,还对她说三个月后,他自会帮她取出来。
那针是用来束缚她的,使不上内力,只要她稍微运气,腹部便会隐隐作痛。
经过几次来回,她额间细汗密布,脸上血色全无,唇色泛白。
她又连续试了几个来回,最后无功放弃,随便裹了件衣服便上床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老鸨便叫上姑娘们教她如何哄男人欢心。
当她见到一群莺莺燕燕在她面前,不是挤眉弄眼,便是装作一副娇羞腼腆的模样,亦或者如何回眸一笑来说。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要失心疯。
甚至,她把姑娘们全都撵了出去,几日闭门不出。
大半月过去了,老鸨突然带来了个蒙着面纱的黄衣女子,说是来教她弹琴的。
她本想敷衍过去,但见那女子双目清明,眉淡如烟,也不似其他姑娘那般噪杂。
过了几日她才知,原来那蒙面女子患有哑疾。
于是,她便让人家留了下来,姑娘看了她一眼,后面为她举荐了几样乐器,她在琵琶和琴两者之间,选择了前者。
初尝试了下,这琵琶倒是很合她的胃口。说来奇怪,她自幼习武,琴棋书画亦是跟她无缘,不曾想到,她居然在青楼,学起了弹琵琶。
学了大概有两个月有余,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从一开始的杂乱无章,到最后的得心应手,顺带还熟络了几首小曲。
那老鸨还特地给她安排了个场子,当天馆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