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打着哈哈迟迟不说自己的生辰八字,一来是作为朝廷命官中的老油条,唯恐有人拿自己的八字做文章,二来他哪里是真的想算命,不过是想占一占袁芝瑶的便宜罢了。
“八字就不必了,袁娘子给杜某看个手相吧。”说罢便等着袁芝瑶的手。
袁芝瑶不知道从哪拿出个小软枕,将杜凡的手心朝上,放在了软枕上,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正襟危坐仔细看了起来。
“杜员外的仕途……平稳,如今已是极盛之时。未来若心不善,听信小人谗言刚愎自用,恐有衰退的可能。”
杜凡本无心算命,如今听着袁芝瑶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住地点头。
杜凡自认为,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员外郎,可不是平稳至极吗?至于袁芝瑶说的衰退,杜凡倒不太在意,他自诩自己不是个刚愎自用之人,自然便没有衰退的可能。
他摆摆手,说了句“算得不错”又问道:“那杜某的姻缘呢?近来可有桃花运?”
袁芝瑶皱眉看了一会儿,“确有桃花之运,还不少,但并非正桃花,杜员外还是要洁身自好,少招惹的好。”
杜凡眉头一挑,“当真?不论什么桃花,小娘子的心意不可辜负,怎能说是招惹呢?”
杜凡心里想着的,除了袁芝瑶这朵桃花,还有一朵,便是此次被他强行带来的一个教坊乐伶。这乐伶名叫柳琴儿,因阿耶获罪被贬官入狱,连带着被贬为了贱籍。杜凡在一次喝花酒的时候看中了她的容貌将她赎回,本欲纳她为妾,谁知竟是个硬骨头,宁愿回去当乐伶也不做妾,每每提起就以死相逼。
照袁芝瑶这说法,近来袁娘子和琴儿都将对自己心存爱慕之情,杜凡一想到这,便心花怒放。他放下一锭银子说道:“袁娘子深藏不露,杜某略表心意。等以后,袁娘子想要多少,都有。”
袁芝瑶并不解其意,看到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话便得了一锭银子,高兴地喜上眉梢,露出浅浅一笑,刹那间铺面外的阳光显得黯然失色。
杜凡看呆了,嘴里喃喃道:“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