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让她好生伺候着便放她回来了。
丁香来的早,待她走后,各宫妃嫔陆续前来问安。
昨日吃了闭门羹的妃嫔们,原指着今日见了那嚣张的狐媚子,在太后面前好生挤兑几句出口恶气来着,谁曾想阿月竟比她们想象的更嚣张。
给太后问了安,嘉妃四下瞟了一眼,笑道:“怎么没见着昨日新进的妹妹?”
太后面色不虞,轻哼了一声。
淑贵妃解释道:“一早宣微院就派了人到我宫里给昭嫔妹妹告了假,说是身子还没好。”
听到宣微院二字,宣贵人顿时黑了脸,手中的帕子都快绞坏了。
太后听着也沉了脸,斥责道:“她当日顶撞宣贵人的时候,可不像身子没好的样子。”
宣贵人闻言委屈道:“太后圣明,奴婢又不识得她,可真是委屈了,圣上却只听她一家之言,就认定奴婢欺负她,连见一见奴婢听一听奴婢辩解都不肯。”
淑贵妃向来做好人,朝着太后好言劝解道:“圣上向来孝顺,定不会容忍谁对太后娘娘您不敬的。想来昭嫔妹妹是真病了,她在景和殿住了月余,老于太医也在景和殿守了月余,连太医署都没得空回去。”
太后向来看不得人专宠,听淑贵妃所言,顿时想起这月余何止老于太医守着景和殿,连圣上也没去过别处院子,便是连嘉妃盛宠时候也不曾专宠到如此地步,对阿月的印象再差了三分。
太后蹙眉看着一屋子的妃嫔们,沉声道:“你们各自也都上心些,圣上老往人昭嫔院子里跑,你们也要琢磨下为什么就没往你们院子来?嘉妃现在怀着孕,少了些恩宠是正常,你们一个个的都正值芳年华月,比不得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昭嫔,你们就心甘?”
以前嘉妃专宠,太后向来不喜,如今新来了个昭嫔,倒是让太后转了风向,朝着嘉妃说话了。
一屋子妃嫔们赶紧低声应承。
晚些时候,李钰处理完事情,阿月未去太后处请安,太后不虞之事也禀了上来。
李钰闻言,原本准备回宣微院,又临时改了道去了趟永安宫。
太后知道昭嫔敢如此行事,自然少不得李钰纵容,心里有气,少有的对李钰颜色冷淡道:“倒是什么风把圣上吹到我永安宫来了。”
自家亲娘,李钰也不置气,笑着道:“这不是怕母亲大人气着身子,特地赶来告罪了么。”
李钰在太后对面的软塌上坐下,宫里的嬷嬷送了茶过来。
李钰只抬手闻了闻,也没喝。
太后冷淡道:“哟,这话哀家可听不明白,哀家哪里有什么气?”
李钰笑着回道:“昭嫔身子骨是真不好,养了这么久将将好些了,早晚天凉指不准又病着了,故而儿子特地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免得过了病气给您,儿子近日前朝事忙糊涂了,想着叫李书提前来跟母亲大人给昭嫔告个假来着,也忙忘了,都是儿子的错,母亲大人消消气。”
太后蹙眉道:“身子骨如此不好,怎么给圣上孕育皇嗣开枝散叶?圣上不可在她身上过分上心才是。”
太后提及此事,正戳在李钰心里不愿掀开的伤疤之上。阿月身子不好,十之八九责任在李钰身上。阿月没说,老于太医也没说,周围谁都不曾亦或是不敢怪罪在他身上。可每每见着阿月发病痛苦隐忍的样子,他都知道,自己避不开。他很想有个属于他和阿月的孩子。
李钰低了眉眼,不轻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冷了笑意,淡然道:“昭嫔身子好生将养着就行,宫里皇子公主也不少,母亲大人倒不必为皇嗣担心。”
不过才说了一句不中听的,李钰心里就有了气,如此护着那个狐媚子,这是连说也说不得了?太后心中愈发厌恶这没见过面的昭嫔。
太后冷笑道:“好好好,现下哀家是知道了。这心尖子上的人啊,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说不得了。”
李钰抬头看了太后,眼神真切而坚定,正色道:“母亲对儿子生养之恩大于天,不用跟任何人比。至于昭嫔,她跟旁的妃嫔不一样。母亲向来疼宠儿子,只希望母亲能看在儿子的份上,爱屋及乌,对昭嫔多些宽容,在朕顾及不到的地方,替朕护着她,家和万事兴。”
宫里来来往往,这么多妃嫔,李钰从不曾为谁在她面前说过话,更别说让她帮忙护着,太后虽不厌恶昭嫔,但李钰现正被她迷惑,不好正面起了冲突淡了母子关系,太后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应了声:“哀家知道了。但你是圣上,也别为了她寒了别的妃嫔的心才是。嘉妃现在正有着身孕,你得空也多去看看她。”
李钰点头称是。
说罢借口乏了,让人送了李钰出去。
刚说完嘉妃,李钰回宣微院路上便遇着嘉妃身边的大丫头,神色慌张的疾步而行。李钰叫住问了问,说是嘉妃身子不适,正着急要去叫太医。
李钰闻言,让身边的侍卫替着去了,习武之人脚程快些。自己跟了大丫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