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黛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看着她闪着光的星星眼,我真怀疑哪天我把她卖了她都会高兴地帮我数金加隆,一边数还一边说:“哇!薇薇!我真值钱!”
德拉科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评价,还异常地拎着东西准备趁我们不注意悄悄开溜,结果被黛西当场抓获。
“你刚才还嘲讽我!”她大声地反击着,“你敢不敢也试一试,看你能不能抵挡住薇薇的摄,摄什么来着……”
“摄神取念。”德拉科从她手里拽回自己的球袍衣角,小声嘟囔着,“早知道你们在练这个,我就不该凑过来……”
黛西哪能错过这个报仇的好机会。她相当肯定地下了结论:“哦,你害怕了。”
“我才没有!我只是——”德拉科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他焦急地看向我似乎想让我主持公道,但与我对视的一瞬间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我心领神会,给德拉科递上了台阶:“快让他走吧,不然一会马库斯·弗林特又要龇着两块门板找过来了。”因为弗林特“门牙上长了张脸”的粗糙外貌和阴险狠毒的性格,我和黛西都不喜欢他。
“噫,想到他的笑容我都浑身难受……”黛西立刻露出了吃到呕吐物味比比多味豆的表情。
德拉科风也似的离开了,当天晚上都没有出现,第二天也没有,像是刻意躲着我。这就是我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让他作为训练搭档的原因——他食死徒父亲的家庭背景注定让他心里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对待黛西一样,我不想让他为难,那些我毫无兴趣的马尔福家族秘辛不应该成为交换我们友谊的筹码。我的训练似乎让他有些害怕了。
晚上,黛西睡下以后,我用小薇给德拉科发了条思虑已久的留言:“德拉科,相信我,我学这个不是为了窥探别人的隐私……我用我未来的魔药学成绩保证,绝对不会不经你允许就读你的大脑。”
等到我困得快要支撑不住了,才收到了德拉科姗姗来迟的回复:“哈,真狠的保证——快去睡觉,别明天又在课上打瞌睡让我给你放哨!”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迷迷糊糊地翻个身,不忘在睡着前给自己放一个依旧不成型的守护神咒——已经成为习惯了。这天晚上我做了个很快乐的梦,梦里我、黛西还有德拉科笑着闹着,没有任何顾忌,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和止步不前的守护神咒学习不同,在我和黛西的勤学苦练下,我们二人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的进展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黛西丝毫不觉得辛苦,反而认为这项学习很有意思。
“……那个带着野兽头套的人是谁?吓我一跳!”
“是我爸爸。”黛西咯咯地笑了,“他万圣节当晚打扮成这样出现在房间里,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快继续看,我妈妈的反应才有趣——”
“亲爱的,你不能这样。”我无奈地暂停了练习,“你应该努力把我赶出脑海,抗拒我这个入侵者,而不是对我说‘欢迎光临’。明白吗?”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和你分享嘛。”黛西吐了吐舌头,还是按照我说的乖乖地把这段记忆藏进了更深处。我们废寝忘食地玩着这项“脑内捉迷藏”游戏,乐此不疲。
渐渐的,想要读到她的回忆就变得没那么容易了。围墙越来越厚,我越过它们要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消耗的精力也越来越多。
我气喘吁吁地停止了本次训练:“你到底在最底层藏了什么?真费劲儿……”
黛西的状态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她从脸颊、耳朵到脖颈都憋得通红,额头上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德拉科刚训练完都没她这么夸张。“是一件我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她扭捏着说,“我绝对,绝对不要让你看出来。”
“那我绝对,绝对要看出来。”我志气满满地拍拍她的肩膀,向她下了封战书。
在黛西这个颇具天赋的训练对象身上取得了一定成效后,我那些“纯真无邪”的斯莱特林同学就成了检验我水平的小白鼠(对不起,但是对他们乱用摄神取念真的不会有负罪感)。恕我直言,他们也太没有挑战性了些,一个个完完全全不设防的大脑仿佛在高歌着“我家大门常打开”。
比如,今天晚餐时,我偶遇了潘西,她依旧对我甩着一张我欠她八百万金加隆似的的臭脸,我怀疑她面对自己家的小精灵都不会是这种无礼的神情。
“晚上好呀。”我微笑着主动打了招呼。
她莫名其妙地瞥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晚上好”。
(你吃错药了?我才不想理你!)我听见她在脑海中大声说着。
我忍着笑,故意在她对面坐下。在我慢条斯理地享用晚餐的同时,潘西丰富的内心活动几乎是主动跳进我的头脑里。
(可恶啊为什么要坐我对面!看着她我都要吃不下饭了!)
(咦?今天的卷饼还不错嘛。)
(……这女人怎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