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并没有答应司洋。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同居就是一段关系的终结。
陈娇娇说:“还没结婚,怎么能同居?”说的时候羞涩中带着点天真。
她在撒谎。
都什么时代了,不同居怎么能知道那方面和谐不和谐?再说,他们都已经那样了。还说什么同居不同居的,有区别吗?
司洋的眸色深深的,但是司洋没有说什么。
他说:“那好吧。大小姐。”
又是那句意味深长的“大小姐”,陈娇娇五味杂陈,她有点在意司洋的每一句潜台词。
他为什么称呼她“大小姐”呢?是在暗示她脾气太差?还是太任性了?或者别的什么?
好烦。
她故意提起“结婚”这种字眼,有些自虐地期待着什么。
司洋可能会说:“那就结婚。”这个概率虽然低,但是也有,百分之一二吧。
司洋更可能说:“就你矫情,不同居就分手。”他是金主,他有这个资格,虽然司洋大多数情况下很温柔,但是也有这种可能性,百分之十一二吧。
陈娇娇唯独没想到的是司洋说:“那好吧。大小姐。”有点无奈的语气。
“走,我们出去玩吧。”他又说,轻飘飘的把这个话题给揭过去了。
每次他们见面,他都会带她去吃饭、买东西、然后开房,仿佛成了一个固定模式。
陈娇娇粗略计算过司洋每次的消费,每次都超过一万块。
她一面洋洋得意,一面患得患失。
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衣服鞋包、日料烤肉,都是她用劳动换来的。
每次超高消费之后,是司洋报复性地消费她。
这么说,也不客观。司洋除了第一次弄疼了她,别的时候都很温柔,但是他天赋异禀,有时候折腾起来没个时间限制。
因为总是超时,陈娇娇外宿的次数越来越多,引来的风言风语也越来越多。
美芽首当其冲。
就像今天出门之前,在宿舍门口撞见了美芽。
美芽阴阳怪气:“又去上钟了啊。”
很难听的用词。陈娇娇没有理会她。
但是美芽影响了陈娇娇,她的目的达到了。
陈娇娇无法控制自己的不高兴,她说:“我来那个了。”
潜台词,就是不做。
不做,就应该不会给她买东西吧?人生在世,不付出,怎么能有回报呢?谁家都不是做慈善的。
“啊?”司洋反应了几秒钟,然后直球地伸手去撩陈娇娇的裙子。
“流氓!”陈娇娇气急败坏地用手里的书本打他的脑袋。
“没有。”司洋说,在车子里就把她的裙子给扯了……
“小骗子。”司洋头枕在陈娇娇柔软的肚皮上,一手一边软乎乎。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永远喜欢软乎乎。
陈娇娇打了一个喷嚏,车子里还是太冷了。
已经是深冬了。
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你过年回家吗?”司洋忽然提问。
陈娇娇不知道怎么回应:“不知道。”她肺里面连空气都是浑浊的,“过年的火车票太难买了。”
这是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再难买,想回去总有办法的。
司洋奇怪地问:“为什么不坐飞机?”
陈娇娇笑了:“哔,何不食肉糜。”讥讽他的时候神采飞扬的。
司洋于是又用牙齿咬着软乎乎,发泄似地咬牙切齿,“大小姐!”
*
大学第一年的春节,妈妈给她打电话,问回家吗?
陈娇娇说:“看买不买的到火车票。”
其实她心底已经打定主意,她不会回去的。
她舍不得司洋,不,与其说舍不得,她不放心。一个春节假期能够发生太多的事情。
美芽、文君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司洋曾经追求的女生,都是本地人。
本地人之间,一个寒假四十天,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
妈妈说好,又问她:“钱够用吗?”
“够用。”陈娇娇说,事实上她不再需要父母再给生活费,她算了下司洋送给她的东西,到时候卖掉也够她不管做什么的启动资金了。
寒假来临之前张越又来找过她一次,问要不要一起回家。
张越还是没有放弃追求她,总是会约着她去参加同乡会、吃饭、看电影、自修什么的。
陈娇娇去过一两次,觉得索然无味。
张越可能是那种挺适合结婚的“老实人”,他奔着谈恋爱为目的开展每一次约会。
张越习惯带她去吃人均五六十的小餐馆,然后买有优惠的电影票。
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