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对么?”
吴畏愣了下,随即告诉她,“是的。”
但同时,吴畏说:“我和她是父母介绍认识的,并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分居已久,早就形同陌路了。”
“孩子呢?你们还有一个孩子。”
吴畏沉默了阵子,说:“孩子,和父母本就是两件事。”
李乔的家庭还算幸福,父母彼此在意,对她虽然要求严格但宠爱有加,她并不懂这个“孩子和父母是两回事”是什么意思。
但这时吴畏忽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问她,如果我离婚,你能嫁给我吗。
李乔说,她当时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有层层闪电呼啸而过,半边身体都麻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但很明确的是,她所有复杂的情绪当中,含着三分兴奋愉悦。
然后吴畏吻了她,在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的情况下。
李乔走出吴畏办公室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是漂浮在云端的,她从未谈过恋爱,大学时曾经暗恋一个学长,但当时学长有个女朋友,她便把这种喜欢藏在了心里。
到这天的时候,李乔在想,她自己是不是天生贱种,就喜欢属于别人的男人。
李乔和吴畏保持这种关系半年有余,李乔说,那种禁忌感和刺激感是她从小到大没有体会到的,和吴畏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跳一直是在加速的,她觉得自己迟早要昏死过去。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种行为的错误性,即使吴畏所言是真,在吴畏没有离婚的前提下,她这种行为就叫小三。
可她拒绝不了。
吴畏吻她的时候,很温柔。
李乔说。
事情发生转机是在去年冬天,有个女人来找吴畏,李乔刚好也在。
她庆幸自己当时和吴畏什么都没做,他们真的在正常讨论课题。
女人走了进来,李乔首先看到了她的肚子,大概有六七个月大了,很显怀。
女人叫吴畏老公。
李乔看到,吴畏一瞬间脸色难看,但很快调整了过来。
他给女人介绍李乔,给李乔介绍女人。
李乔不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就匆匆跑开了。
她一路跑到了学校的未名湖,看着碧蓝不见底的湖水,有投身下去的冲动。
但那时她尚有理智,知道死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于是在女人走后,她跑去问吴畏,为什么说要离婚了,女人却大了肚子。
吴畏说,给他时间处理一下,等女人生完孩子,他立马离婚。
李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扇了吴畏巴掌,转身跑了出去。
后来的那段时间,李乔除了必要的公开场合,再也不和吴畏私下见面或者说话,两人就像,正常的导师学生一样。
直到有次,李乔肠胃炎发烧39度半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吴畏坐在她旁边,胡子拉碴一脸担心和憔悴。
李乔心又软了下来。
吴畏说,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能离婚。
但按照事情的走向,李乔自然没有等来吴畏的承诺实现。
相反,在春节时,女人为他生下了一个白胖的男孩,吴畏兴奋地发朋友圈感恩老婆孩子,忘了屏蔽李乔。
那天是李乔第一次自杀。
但手腕割得太轻了,在眼泪流干前,血液先凝固了。
可锥心刺骨的痛楚,让她明白,她不得不下定决心离开吴畏。
只是还没等她先疏远吴畏,她发现吴畏先一步开始不理她了。
从春节回来以后,吴畏再也没单独叫她讨论过课题,他们真正成了正常师生。
吴畏以这种方式远离了她。
李乔也以为,一切就能就此结束,可她到那时才发现,真正放不下的是她自己,她的脑海里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吴畏的脸,中毒一样挥之不去。
她沉迷于自残来提醒自己,但这种痛竟然渐渐替代吴畏成了给她愉悦刺激感的瘾,她戒不掉了。
给姜十里发去邮件的那天,李乔决心去死,但她想以自己的死去提醒更多的女孩,她这样的行为,是要下地狱的。
但姜十里刚好不在。
在持续的煎熬折磨中,李乔决定提前实施计划……
谈话结束前,李乔问姜十里,“你还觉得,我活着有意义吗?”
姜十里沉默了许久,说,“我不知道。”
李乔苦笑,说:“是吧,我这种人,的确该下地狱,这是我自找的。”
姜十里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整理完这些的时候,姜十里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钟了。
办公楼里空无一人,她想起来,裴彧的演出,现在应该也结束了一阵子了。
打开手机,一条新消息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