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看这小姑娘的眉眼,与兄长贾赦确实很有几分相像,这对姐弟或许真是自己的侄子侄女。若真是贾家的血脉,又怎么好放着不管呢?
最差最差,也得把命给保下来吧?
何况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要是放着不管让他们死了,身份是真是假他们贾家都说不清了,难免落一个对自家人见死不救的恶名。
思量后板着威严的表情回道:“你们且安心,我不知道你们所说是真是假。但今日不论你们是否是我贾家血脉,我都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这话说得漂亮,周围不少人给他喝彩。江挽春暂时松了口气,松开了拽着他官袍的手,嘴里不忘了道谢:“谢谢叔父救我!”
贾政没应那句叔父,自顾自转了身吩咐仆从去请太医,又要人找几个健壮的仆妇来把江挽春姐弟送回贾府。江挽春身体却虚的厉害,根本挪动不了,这事只好作罢。
几个小吏知情知趣地飞快收拾出来一间空屋子,让江挽春有个地方先歇着。
这自然是不合规矩的,但也没有多么过分,行个方便而已,也没有多少人置喙。
江挽春进了工部,大门口的百姓见没热闹可看也就散了,不过也把消息四面八方地传了出去。大家津津乐道谈论豪门八卦的时候,一名荣国府的小厮脸色难看地进了角门,很快到了一个与贾政面貌相似的男人面前。
男人正是贾政的兄长,一等将军贾赦。
贾赦本来正在吃糖蒸酥烙,听了江挽春的事铁青着脸色,恨恨地将桌上一应物品扫在地上。
盛着糖蒸酥酪的白瓷被打的稀烂,嫩滑香甜的酥酪流的满地都是。
贾赦暴怒着问:“那该杀的孽障!怎么会跑到工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