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样子。
“玉书。”
秦曦月缓缓念出这个名字，玉书一时分不清里面到底是怀念多一些，还是愤恨失望多一些。
但秦曦月眼里的光像是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刮在玉书心上。
玉书颤抖着手盖住那双熟悉的眼眸，一滴泪落在秦曦月身上，但并没有被察觉到。
他试图冷静下来，可冰凉的声音中夹杂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我不后悔，但你不该那么早就醒过来，还没到时候，好好睡一觉，时候到了我会叫醒你的。”
秦曦月的手紧了紧，很快就松了下来。
满室寂静，只有阵法上的烛火还在燃着。
这一刻玉书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捂着秦曦月眼睛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直挺如竹的身子也弯了。
他将头放在秦曦月颈间蹭了两下，如同过去一样。
“你好，麻烦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秦曦月走在层层云上，绕了半天，这里除了云就是云，形状倒是多，就是没个路，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她赶忙就冲了过去。
那人穿着一身黄衣，也没有回头，只抬手指了指云层之外。
“那里是云外，去那里你就能找到路了。”
秦曦月心想这人大概想山海一样不愿透露自己的模样，于是她也没强求，道了声谢就踩着云往上走。
她突然想回头看看，也确实那么做了，刚刚那人早就消失不见。
秦曦月心慌了一下，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摇摇头继续往上走，直到一阵钟声传来，天边的太阳发出刺眼的光照的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时就是陌生的床顶。
“这哪？！”
秦曦月猛地弹坐起来，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她来了唤月楼，看见了国师大人，然后国师大人说有办法解决她灵力不受控的问题，然后做了一个梦之后她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玉书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这是臣的房间，见郡主昏睡不醒所以自作主张将郡主带了过来，还请郡主降罪。”
玉书跪在地上，手里还捧着那个托盘，上面放的是一碗肉粥和一小屉包子。
膝盖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听的秦曦月牙酸，大概是磕红了，她鞋都没来得及穿就下床将他扶起。
“这点事有什么好怪罪的，你赶紧起来。”
秦曦月一顿，借着摇晃的烛光看清了玉书此时的状态。
脸比之前更白了，秦曦月甚至都能看清楚皮肤下的一些比较粗的血管，他眼里半睁着，没什么精神，举着托盘的手都微微抖动。
“国师大人，你……没事吧？”
说完，秦曦月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在这问什么废话呢，这不是妥妥的有事。
她连忙接过托盘放在了离自己不远的桌上，然后回头把玉书摁在床上坐着，然后往他嘴里塞了几颗入口即化的丹药。
温补的，补充灵力的，安神的……有用的全用上了。
秦曦月很久没那么舒服过了，看玉书这个样子也知道为了自己他废了不少力气。
那碗粥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直接端在手里挖出一勺吹了吹热气，然后送到玉书嘴边。
“这次谢谢你。”
玉书苦笑，心道：若是你以后知道这件事，哪里会谢我。
他垂眸，不再看秦曦月一眼。
可秦曦月不依不饶，继续把勺子送到玉书嘴边。
“快吃。”
玉书愣了一会才张开嘴把那勺已经冷掉的肉粥喝到嘴里，咽下去的时候却卡在了嗓子眼，怎么也下不去，直到秦曦月又挖来一勺，前一勺才顺利进了肚子。
秦曦月学着柳丽莲在自己小时候喂自己的样子，一勺一勺的肉粥往玉书嘴里送，直到见了底加玉书说自己吃好了她才放弃再加一碗的想法。
秦曦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亲手喂他，只是看着玉书就有一种既熟悉又心疼的感觉，她喂完一碗粥后也想明白了。
这大概就是母爱，和柳丽莲关心她一样。
放下碗勺，秦曦月想都没想就问道：“国师大人有家人吗？”
见玉书没有回答，秦曦月干笑两声正试图将这个话题揭过去，就听见玉书缓缓地说道：“现在没有家人，以前是有的。”
屋子里没有窗户，只能靠烛火照明，玉书低着头，秦曦月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心里却是难受的紧。
她好像一不小心说错话了。
安静了一会后，玉书继续道：“在我不舒服的时候她和你今天一样，把肉粥一勺一勺喂给我。”
说完，玉书偏头看着秦曦月，眼光灼灼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
躲避注视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