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成。”
这话一出，秦曦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玉书那严肃的样子，她还以为成功率极低且有极大风险呢。
“可就算臣有十成把握，也得郡主同意不是。”
玉书已经想好了，无论秦曦月同不同意，就算把她弄晕，这件事今天都必须做。
百分百的成功率秦曦月想都不想就要答应下来，她已经被这件事困扰很久了，越早解决越好，可张了张嘴，秦曦月却怎么也发不了声。
不能答应他！
不知哪来的声音让秦曦月顿了顿，随即心脏就像被绞起来一样痛。
她捂住心口，玉书走过来好心扶住她，语气极其温柔却又不容拒绝：“郡主，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秦曦月一顿一顿地扭头看向玉书，像是被蛊惑一般慢慢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看见玉书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抓紧我的衣袖，手太凉了会冻着你。”
此时的秦曦月仿若提线木偶一般按照玉书说的话抓住了他那宽大的衣袖。
秦曦月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了水中，冰冷的水托着她往一个方向走，但她还能呼吸，也没有被水呛住。
秦曦月迷迷糊糊地想：我这是在哪。
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依稀间看见了地上画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繁复阵法。
“盘腿坐在阵法中间。”
秦曦月不想过去，可她的脚不听使唤，一步一步走到了阵法中央盘腿坐下。
“玉书！”
这声音带着怒意，像是想把玉书拉过来使劲揍一顿，秦曦月后知后觉，这个声音好像是自己发出来的。
她在生气？
秦曦月还没想明白，玉书就竖起手指放在嘴边，轻柔道：“阵法启动之后要保持安静。”
话音刚落，秦曦月就双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但其他四感还在，并且对于周围的感知更加明显了。
玉书看着一动不动的秦曦月满意地笑了，然后将那块散发着热意的“石头”小心翼翼捧在手里，嘴里念着冗长的咒语。
忽然，他眼睛一睁，墨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飘向阵法中央的“石头”，直至它悬在秦曦月的头顶。
直到咒语念完，阵法的纹路才从里到外散发出光芒，而那块“石头”也散发出阵阵红色的光，将秦曦月笼罩其中。
玉书将自己墨绿色的力量不断注入阵法之中，同时还分心观察阵法中央秦曦月的状态。
冷，很冷。
秦曦月觉得此时自己身坠冰窟，不对，比冰窟还冷。
她听到了风声，裹挟着阴冷往她的衣服里钻，透过肌肤，透过血肉，如同冰刺一般扎上了她的心脏。
一滴一滴的汗水从额角冒出，顺着脸颊滚落下去，满满浸透了衣裳。
秦曦月意识逐渐模糊，仿佛看见了一片黑暗中有千万只手扯着她要将她拉下地狱。
那些手的主人嘶吼咆哮着，千丝万缕的怨气凑在一起，似乎要将秦曦月吞下肚子。
随之而来的是痛苦，秦曦月感觉自己的灵魂四分五裂，想要从这幅躯体里逃走，可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们。
他们不安，害怕，努力冲撞着那股力量，反弹来的力量全部落在了秦曦月的身上。
秦曦月脸色苍白，下唇被咬出牙印，从伤口里溢出点点血珠。
看着秦曦月痛苦的样子，玉书有一瞬间想停止阵法，但马上他就将这个想法摇出了脑外。
就快成功了，不能在最后的节骨眼上出任何意外。
他咬着牙，双手变换，更多的力量注入到了阵法之中。
那股燥乱疼痛的感觉突然消失，可还没等秦曦月从中缓和一会，她立刻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眉心钻入她的身体里。
那是一种舒适的充盈感，像是干瘪的气球中注满了空气，秦曦月顿时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
时间流逝，秦曦月久违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热度，不像以前一样，无论屋里燃了多少炭火，身体中总有寒意。
此刻，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火焰燃烧着，温暖着她身体中的每一丝缝隙，连同着丹田的那片海也平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玉书才停止输送力量，那块“石头”上的热度完全消散，摸上去冰凉一片。
他依旧小心翼翼将它合在手中，然后挂在腰间。
力量收回的那一刻，秦曦月身体里困住的灵魂再次四散开来想要逃跑，可他们在秦曦月身体里搅的天翻地覆也没能逃走。
玉书走到已经没用的阵法中间，跪坐在秦曦月身后帮她调整姿势，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疼痛渐渐消失，秦曦月眼前才浮现出光亮，她睁开眼睛，红色的眸子里仿佛燃烧了火焰。
她的脸紧绷着，阴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