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兵打仗?”
秦曦月的声音失了调,差点就要穿着鞋在床上站起来。
这几年无论是五大国,还是些叫不上名字的小国,一个个都是休养生息避免多生事端。
她来玉凛山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北虞有要打仗的准备。
“你不知道?带兵的可是秦将军。”
这下李古倒是纳闷了。
北虞派去的将军可不就是秦曦月的父亲秦朗元,他本来以为,身为将军女儿和北虞郡主的秦曦月多多少少都会知道点消息。
秦曦月现在就像个炸药包,一点点火星子落在身上都能炸开的那种。
“师兄,这令牌怎么传音?”
“把灵力输送进去,想着你要传音的那个人就好了。”
秦曦月依言照做,给姜子扬传了一个音。
正在打坐的姜子扬被突然被震动的令牌吓了个激灵。
他把令牌拿起来,点了下上面一闪一闪的光点,随即就听到秦曦月咬牙切齿的声音。
“姜子扬,我爹爹带兵打仗的事你知道吗?”
姜子扬不仅知道,还知道这件事将军府就没打算让秦曦月知道。
他知道这个消息还是秦望写的信告诉他的。
姜子扬扣着衣服整理措辞。
秦曦月既然问了,肯定是知道了,他此时要是说个不知道,那不就是把脸伸过去给秦曦月打吗。
“我知道,是阿望告诉我的,还说不能让你知道。”
令牌里,姜子扬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听到这些的秦曦月气的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这感情好,连不是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了,就她不知道。
“你没事吧?”
秦曦月脸色变换,李古不免担心,这小丫头可别把自己气坏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
好到现在能把人头打爆。
北虞的天黑的比玉凛山上要晚些,李古给了秦曦月好些防身的东西,符箓、各式法器,还友情附上了用法。
准备完毕后,两人对望一眼,便出了客栈。
安城最近不太平,总有人说在晚上能看见有鬼在在大街小巷走来走去,双肩和头顶上还浮着绿色的鬼火。
以至于现在天一黑,各家各户紧闭门窗,连点烛火光都看不见。
秦曦月手里提了个小灯,没有多亮,但也不至于摸瞎。
路上静悄悄的,衣料摩擦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你不怕?”
“怕什么,我要是怕还修炼做什么。”
灯中烛火的光影在秦曦月脸色跳跃,她没什么表情,只是定定地看向一个路口转角。
“有人。”
说完,秦曦月没等李古就自己跑了过去。
“老奶奶,”秦曦月蹲在一个脸上堆满皱纹的老妇人面前,扬着甜甜地笑道:“您在这做什么啊。”
老妇人扭过头,看见秦曦月身上的白衣吞咽了一口口水,把手上的一沓纸钱扔到燃得旺盛的火堆里。
“我儿死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我来给他烧点纸钱,好让他在底下过得好些。”
“这样吗。”
秦曦月垂眸,作出伤感的样子,从老妇人旁边拿了一沓纸钱也扔进了火堆。
“对不起,我不知道。”
跟上来的李古已经不动声色地握紧了佩剑,眼睛虽然看向别的地方,但心神却留意着秦曦月那边的情况。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秦曦月大喊“师兄”,他就立刻拔剑冲上去把这恶鬼斩于剑下。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提醒秦曦月老妇人是个恶鬼,当然是为了让她见识一下人间险恶,下次对万事都要提高警惕。
“没关系,要是我儿能留下像你一样可爱的女儿就好了,我还能有个伴。”
老妇人声音有些沙哑,眼角处挤出一滴眼泪,很快就消失在皱纹里。
“像我一样的可爱女儿……”
秦曦月低于,伸向纸钱的手一转,变换出一根半尺长刻着咒文的木刺,直直地扎向了老妇的眉心。
“这木插在眉心,可以让鬼啊妖啊定住,维持时间要根据对方实力而定,但总是能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木刺上的咒文从上至下发出光芒,从眉心处钻出的黑色咒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蔓延至老妇的全身。
老妇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尖利的声音。
她脸上的皱纹消失,露出本来的面目。
那是一张足以让人反胃的脸。
左半边脸上皮已经腐烂,发黑的肉里往外钻着蛆虫,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些没有腐烂的鲜红,右半边连长满黑斑,眼珠子被挖去,只留下黑洞洞的眼眶往外流着黑血。
女鬼除了脸外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