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倒入我怀中,这是最省力也是最不伤你的办法。当然,经脉穴位奥妙颇深,日后若你有意,我愿与你一起研习深入。”
后面讲了什么,云岫已不大听得清,她迷迷糊糊地又昏睡过去。
绵密柔长的呼吸打在他胸前,程行彧轻轻唤了几声,怀中人都没有丝毫回应。
确定人睡过去后,他才把身体往床脚那头挪下去几分,与云岫面对面,唇对唇,含着又不敢过度用力,只能吮吸探索,不再深入妄动。
他不会在这里动她,但也需解思念的毒,毕竟没有饥饿之人不食佳肴美味,更没有身处荒沙中的行者能忍住不喝甘泉之水的,何况,这是云岫,是他的妻子。
也不怕云岫清醒过来,被点中肩井穴的麻软感后劲十足,得好好睡上一夜才能逐渐恢复,再者,屋内还点了他平日用的安神香,更是催人好眠。
今日,他终于觉着自己又活过来了,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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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他们一行人就要去青山寺走一遭,寻青州锦囊中的静慈师太。
阳光从雕窗外射进来,屋里明堂光亮。
没想到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云岫惺忪醒来的时候,发觉程行彧正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看见他眼底的青黑消散不少,面上神采奕奕的。
但自己被他紧紧环抱非常不好受,青州昼夜温差大,夜间被他抱着也就当有个暖炉,勉强不和他计较,这天明了还不撒手,那股热度她实在吃不消,“松手!”
“天都大亮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不是要去青山寺吗,再不起来,就吃不到早斋了。
“这便起。”程行彧慢悠悠地起身穿衣。
他还穿着昨晚入睡时的银色长袍,因布料材质是绸缎的缘故,紧合贴身。才一起身,云岫就把他整个身姿轮廓看入眼中,也是这时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一件长袍。
赶忙别过脸,云岫顿时难乎为情,又羞恼万分,这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她,程行彧昨晚不仅粘着她,还半·裸睡了。
本就无名无份的,他这一行径都说不清是不是在耍流氓。但思绪一转又觉得漂亮的男色不看白不看,何况是自己送上门的。
程行彧本有逗弄之意,起先看云岫羞于入眼的模样觉得挺有趣的,故意慢慢脱袍穿衣,没曾想脱了一半,她竟转回头来睁大双眼明晃晃地观看。
不禁哑然失笑,不过这也才是胆大狂野的岫岫,是令他着迷眷恋而无法释手的岫岫。
“如何?”
“更甚从前。”
男人又是一声轻笑,“那回京慢慢看,任你看~”
缱绻魔音下的一句“回京”却令云岫猛然恢复神智,不肯跟她回家的男色不吃也罢,“麻利点,不是还要去青山寺吗!”
程行彧却将她的催促理解为迫不及待,还欣然自喜地应道,“去,这就收拾。”
等众人拾缀好,出发前往青山寺时,已过辰时。
青山寺是青州赫赫有名的寺院,也是南越最大的比丘尼修行之地。
不像其他古刹庙宇,或修于高远山峰之顶,或藏于繁茂树林丛间,青山寺名中虽带青山二字,却不在山中,它就建于官道之旁,白涧之畔。
清晨的山野皆是清新气象,越过一片高榕树林,就看见掩映在林间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还有来往不绝的善男信女。
程行彧要进去寻人却不愿让云岫离身,汪大海深知其心思,便主动提议道:“老奴听驿丞说起,青山寺的素斋十分有名,不如大家一道进去品鉴品鉴。”
正中下怀,云岫自然不会拒绝。
她和程行彧一起去了寺内斋堂,汪大海把侍卫轮值计划安排妥当后便紧跟其上。
“这位大伯是你新招的管家?”食宿行程、人员值守、寻消问息等各方面都考虑到、照顾到,面面俱全且尽善尽美,如果他不是程行彧的人,单是被她遇上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招揽为己用。
云岫不会像大部分南越女子那样,会跟在男子身后保持两步之距,她和程行彧并肩而行,也因此,程行彧只消轻轻侧头就能看见她,听见问话也不敢再有隐瞒,如实交待道:“是宫中大监,劳苦功高,得兄长恩典后特许他出宫退养,但他身边除了一位嬷嬷再无亲人,遂跟在我身边谋个差事。”
汪大海为人处事机警细心,功夫也不弱,云岫不在的这几年,程行彧多亏了他和许嬷嬷悉心照顾,哪怕四处奔波寻人办事也才没累垮身子。
父亲谋利,母亲早亡,对他而言,海叔和许嬷嬷已经算得上是他半个亲人。
走在青石板上的云岫听他如此说到,忽而驻足站定再也迈不出下一步。
程行彧余光察觉到,也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了?”
以前住在临光别苑时,就常常听到程行彧口中提及兄长兄长的,但她从未见过,只以为是他在外做生意时认识的兄弟。就算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