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没?”
“哪儿?”
“就那,三个字的。”
“噢噢噢,你说那呀,去了,没见着。”
富商二号大惊:“一千两还不够?”
“不是,人掌柜一天就看三个,还不允许插队,没排上。”
二号安静了一会,又问:“真有那么神?”
“哎呀,都说了没排上。”对方有点不耐烦了:“一百两起问,又不贵,你自己想个简单问题去试试不就行了。”
……
谈话声渐远,邻桌的宋拟抬起头,望着二人远去都背影,开始认真思考。
一天三个,好像的确有点少了。
事情还要从那日郑才走后说起,又陆陆续续来了两三个试路的,开始都很正常,大多问的都是前程财运之类的,宋拟想着先打响知名度,便只象征性的收了几两。
直到有天来了个老妪,拍下十文铜板,张口就问能不能帮她找鹅。
客客气气哄走老妪后,宋拟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天,坊间便传开:宋拟百两起算,并只接受询问与本人直接相关的问题的规矩。
宋拟想明白了,既然只是为了快速赚钱的副业,目标客户就应该直接瞄准郑才那种有钱有闲的,而不是追求全覆盖。
至于后面半句……纯属是因为系统能力有限,找鹅这种事,太为难人了。
不过令宋拟没想到的是,价格猛涨后,来找她算命的反而更多了......
“宿主为什么犹豫啊?”系统察觉到宋拟迟迟未动,忍不住说:“这几日算命赚的钱,都快赶上禾丰斋半年的收益了,难不成宿主变心了!不想回家了嘛......”
如果系统有表情,现在肯定是一副哭唧唧的委屈样。
“不会的,”宋拟安抚它,“我只是害怕自己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每个人的命运看似独立成行,实则互相交织,环环相扣,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无法预料之后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宿主发现没有,”
系统安静了片刻,决定继续说,“其实每个被宿主干涉过命运的人,最后的结局并没有发生质的变化。”
“无论是阿孜还是玉尔,最后还是走上了她们既定的路。”
一语惊醒梦中人,宋拟睫毛颤了颤。
阿孜死在押送路中,据岑晁说,玉尔也在被抓的时候自刎而亡。
至于幸免于火灾的张大娘一家,谁知道未来会不会再有一场的大火呢。
宋拟神色变得黯然,她不敢再往下想。
命运就像一座曲折复杂的五指山,而唯一知道出口在哪的人,却只能看着里面的人泥足深陷,永远也无法逃离。
“我是不是,又让宿主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系统见宋拟好长时间没说话,小声开口,
“其实我就是想说,事在人为,命运不是轻易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东西,宿主不必太在意。”
宋拟回过神,轻轻点头,笑了一下:“我明白的,小统也不用在意。”
“我决定了,长痛不如短痛,一天起码看六个!”宋拟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满眼雄心壮志。
“好耶!”
“我们走吧。”宋拟再桌上放了一两银子,走出茶楼。
“这就回去了?宿主不是打算今天休息的吗?”
“你忘了,我们本来打算去官舍看陆明元的呀。”
朝廷有规定,当期举子进入官舍后便不能再自由出入,也不准人前往探望。
但在开考前一天,会有近一个时辰的开放时间,各举子可以趁这个机会,在考前和家人见一面。
宋拟到颁政坊时,官舍面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举子和家属三三两两凑成堆,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然而纵使场面再混乱,宋拟还是一眼看到了陆明元。
无他,只因为他站在人群最前面,孤零零的一个,生怕宋拟找不到似的。
“你来了!”远远看到宋拟的身影,陆明元小跑着过去。
“清瘦了不少,看得出读得很用功,怎么呀,对明天的考试有把握吗?”
宋拟切身体会到了等在考场外家长那种紧张的心情。
“噗——”陆明元笑出声,“我说你不要入戏太深好不好,顶着一张小丫头的脸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很违和啊。”
宋拟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小?
没有吧,明明这张脸走的温柔端庄挂。
“明明我比你大。”宋拟咕哝着说。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陆明元视线落到她提在手中的食盒上。
“上次除夕你错过的,”宋拟打开食盒,拿出为他量身定制的慕思,两眼弯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