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按照大理寺的办事风格,阿孜最好的待遇也不过一卷草席裹了扔去乱葬岗。
宋拟笑了笑:“哪有什么福气不福气,为朋友收尸,应该的。”
或许是因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又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宋拟说话不再遮掩心思。
朋友么,裴珩不置可否。
“时间…快到了。”宋拟盯着远处的月亮,喃喃自语,“八、七…三…”
听着她不知何意的倒数,裴珩皱了皱眉,他看得出,宋拟有些醉了。
“一!”宋拟突然跳起来。
裴珩一惊,生怕她摔下去,赶紧跟着站来。
与此同时,漫天缤纷的焰火忽然在天幕中炸开,如同数只金色飞蝶朝周围四散开,将长安城照了个透亮,真正的不夜天终于到来了。
在一片流光溢彩中,裴珩看到少女抱着酒坛转过头来,脸色因激动和酒意泛出淡淡的红色,鲜活且明丽地对他说,
“新年快乐!”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从未有过的悸动使他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
然而少女对此一无所觉。
她只是站在高处,长长久久地看着天边的焰火和月亮。
或许今夜大家本来就是要醉的。
所以,她没有问为何一个明明该留在宫里的人会在这里独自喝酒,
就像他也没有问,她当时捅向达纳索那一刀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