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是窝点。
“不像,”裴珩反驳道:“我在在宣平侯府见过她们,店铺关门应当是为了去送闻袅定的糕点。”
“我受伤后体力不支,晕倒时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进了顺义坊,她们遇到我应该是意外。”
“对了!”岑晁忽然拍了下手:“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从细作偷走虎符到我们找到她,中间所隔的时间,足以她逃到任何地方,可是她偏偏留在禾丰斋。”
“是因为那个小娘子!”
“因为她。”
二人异口同声,话题绕了一圈又转回到宋拟身上。
不杀裴珩,拿了虎符却留在原地,这些令他们捉摸不透的做法,若从保护宋拟的角度看,就全说的通了。
可是,一个细作怎么会为了保护一个大梁女子而做到如此地步?
岑晁说:“既然那小娘子如此重要,你当真打算就这么放了她?不再审审?”
二人站在院中,正值冬季,廊下放着的花盆里全只剩下光秃秃枝干,看不出什么种类。
裴珩伸手拨了拨掉在盆边的枯叶:“我说让她离开江水榭,又没说去哪。”
“所以你准备送她去...”
裴珩一脸淡定:“没想好。”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还真打算把她送去昭狱呢。”
裴珩不说话。
岑晁等了一会,倏地睁大眼睛:“不是吧裴绥之,你还真想——”
话没说完,从后院走来一个丫鬟,行礼道:“将军,宋娘子醒了,说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