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什么。
顾渚下意识想要追问，但春茗已经回过身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照片上。
“那我先去换衣服。”顾渚挠头。
“嗯，去吧。”
春茗似乎对摆放的照片更感兴趣，说话时头都没回，顾渚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张脸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失去吸引力吧？
陷入自我怀疑的顾渚顾不上尴尬，思索着走进休息室。
脚步声消失在门后，春茗轻轻放下手中的相框。
春茗早就知道顾渚的家境好，但今天之后，这个好大概要重新定义一下。
照片上顾渚的父亲是名叫顾明知的企业家，春茗知道他是因为记忆中沈春茗就读的村小接受过顾氏的资助，而作为校方选出来的优秀学生代表，沈春茗还曾和顾明知一起合过影。
不仅如此，顾家的根基也并非在这里，而是在京市。
只不过顾家的老太太是土生土长的庆林人，老人讲究落叶归根，顾明知和虞婉为了尽孝，便陪着老太太回到了庆林。
春茗看着照片上对儿子满眼宠溺的夫妻俩，默默叹了口气。
这种非典型灰姑娘遇见王子的剧情，如果继续走下去，她会不会有望经历一下常见的棒打鸳鸯，500w甩脸的经典名场面。
不过这个名场面她大概是没机会体验了，毕竟她的目标是成为满分白月光。
顾渚还没有从屋里出来，估计这位单纯的男高中生又开始不好意思了，春茗在客厅里随便看了看后，便走到沙发边坐下了。
为了保护运动员隐私，休息室没有窗户，换气靠通风口，光线则由室内灯维持。
春茗莫名不喜欢这种环境，时间久了给她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闭了闭眼，靠深呼吸缓解不适。
好在换上泳裤的顾渚总算做足了心理建设，拉上运动外套的拉链推开门，春茗放下搭在脸上的手，因为情绪不愉眼中带上了平时不曾有的侵略和魅惑，睫羽上翘眼帘微抬，看得顾渚差点向后退了一步。
无声吞咽，顾渚等着春茗评判。
及膝泳裤很紧，目的是防止进水从而有效减小水流阻力，也正因如此，完美展现出腿部肌肉。
优秀的游泳运动员在身高体重方面都有着特定的条件，包括腿长臂长，手掌脚掌的大小。
看到顾渚换了泳裤后的腿长，春茗终于知道顾渚为什么不走专业运动员的路子了，或许不是不想走，而是他的腿太长了，身体条件的限制使他很难成为国际顶尖选手，不过参加高水平运动员的选拔是足够了，而且腿长显得比例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确实很有看头。
“你站那么远干嘛？”春茗故作委屈。
顾渚不怕春茗抱怨，就怕她不吱声，走过来半蹲到春茗腿边，握住春茗放在膝盖上的手，“今天要训练一整天，早午晚，每个时段两小时。你晚上要上晚自习，等我下午训练完就送你回学校怎么样？”
“好啊。”
顾渚眼中的认真太浓郁，春茗看着看着就鬼使神差地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顾渚的耳朵，硬挺的耳骨凉凉的，但很快迅速充血，春茗揉了揉，指尖勾着向下，滑到下颌，让顾渚被迫抬起了下巴。
紧抿的唇角和屏住的呼吸泄露了顾渚的紧张，但他仍旧顺从的纵容着春茗。
没有人知道春茗在想什么，但春茗总觉得这样的触碰似乎由来已久。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春茗蓦地收回手。
下颌温暖的触感消失，顾渚也被惊醒慌张地站起身，就是起得太猛，不仅把膝盖撞到了沙发上，还带翻了沙发前的小茶几。
从中断的敲门声这点来判断，敲门的人应该是意识到了休息室里有人。
还好顾渚撞在了布艺沙发上，里边装的是海绵填充物，这才没让他痛呼出声，可惜掀翻的茶几就未能幸免于难了。
春茗催促顾渚快去开门，然后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