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车上自己表达了坚定的立场,傅承骁没有再提回主卧的事情。
所以季微安开门的时候没有想太多。
更没有想到对方会厚着脸皮自力更生地把东西搬了进来,还霸道地占走了她一半的私人领地。
季微安:“……”
好……好不要脸哦。
他甚至还自觉躺好了!
女孩肃着小脸,去戳了戳男人宽阔的肩膀,“你干嘛呀?”
他翻过身,直勾勾地瞧着她,义正言辞道:“履行承诺。”
季微安拧眉,瘪着嘴,“我……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嘛。”
傅承骁坐了起来,身上的软被因为他的动作随之滑落,露出内里松弛的衣物和若隐若现的肤色与肌肉线条。
劲韧精实的胸膛只坦白区区一角就足以给人以视觉上的惊叹。
大约也是刚沐浴洗漱完,他身上还留着淡淡的水汽,平日里梳抹工整的发也沾了水珠,凌乱又随意地耷在额前,优越的五官愈发加深了视觉的深刻。
男性沐浴露的浅淡香味弥漫在狭窄的范围内,萦绕出几不可查的暧昧关系。
男□□人。
这是每一个五感正常的人都会产生的第一想法。
季微安立马侧开了视线,先一步丢了勇气,又听他道:“怕我?”
季微安低眸否认:“没有。”
她背过身,随意拿着毛巾擦了两下头发,丢下一句“你自己回你的房间睡”,然后就去找吹风机去了。
女孩全程不敢看他一眼。
但极强的领域感还是表达的鲜明。
好像在坚持着某一些东西。
精心准备还带了点别的引诱意图的傅总有一丢丢的挫败感。
他自觉从床上下来,从容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把小姑娘安排坐在凳子上,笨拙地进行吹发服务。
季微安坐的笔直,没有和后边的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但到底还是他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她的注意力不可挽回地被他手上的动作抓去。
耳边是吹风机巨大的嗡鸣声,头上细碎的发梢被他修长的手轻缓的拨弄,头皮察觉不到一点疼痛,反倒是时不时的按压让人生出一种温柔乡的安逸。
季微安心情平静了些。
嘈杂的声音随着干燥清爽的发缓缓消弭,身旁付出劳动以作讨好的人才问她:“不生气了?”
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季微安只能看到他的半截身体,还是被自己挡了大半的那种。
她嘴硬:“没生气。”
傅承骁语气平平:“是,嘴角都要挂吊瓶了,没生气。”
他甚至坏心眼地拿手把她下耷拉的唇角往上扯了扯,以示佐证。
季微安躲开他的手,侧眸瞪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男人深邃的眸子坦诚与她对视。
女孩揪了揪手里微湿的毛巾,又扭回头,闷闷道:“你欺负我。”
他问:“怎么欺负你了?”
“我明明不愿意。”她委屈巴巴地说,“你还耍赖皮。”
她一委屈眼泪就要摇摇欲坠,傅承骁无奈,只能放轻了声:“为什么不愿意?”
女孩嘴巴张了半天,只艰难挤出几个字,“我、我没准备好。”
傅承骁:“……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衣冠禽兽变态流氓?”
季微安诡异地沉默了。
小姑娘低垂着脑袋,看不出神情,却对此不做任何评价和答复。
傅总简直被小妻子的默认给气笑了。
他在她心里信任度就这么低?
鉴于不要今晚被扫地出门,他只能憋屈应下这份罪名,承诺道:“我不会未经你的允许对你做什么,这样可以了?”
“不行。”季微安开口的迅速,又说出了其他的理由,“……我不习惯。”
男人语气幽怨,像是在埋怨她的始乱终弃:“那在傅宅怎么就可以了?”
傅宅至少傅爷爷在。
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且傅宅还有一份不得已的承诺在。
傅承骁先一步替她解答:“因为那一份协议,所以你觉得自己应该那么做,而剥开协议之后,你就丧失了那一种推动力,所以就不行了是么?”
“季微安。”男人无声握住她的手,“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你不会对我那天的所作所为做出反抗么?”
他步步逼近的质问让小兔退至墙角,心弦发颤。
季微安哑口无言,只有眼睛内浅淡的雾气。
男人的声音逐渐严肃。
“你不能习惯了被动就把主动当成一种错误,不能习惯了沉默就把热烈拒之门外,更不可以习惯于压抑而再不敢放开。”
“喜欢我怎么了?主动投入又怎么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