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了需要追求的东西,所以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审视这美好而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让自己过度沦陷。
其实早就有所预警。
就像那次饭局第二天不在身旁的树洞,就像他从未严明的关系,就像她两个月偶尔打开却不会有新信息的对话框。
过多的欢喜就意味着过度的占有欲。
但傅承骁永远有比这陪伴她更为重要的事情,比如工作或者其他。
她从来都不敢奢求这样重若千钧的偏爱。
敏感的兔子总是容易受惊,稍有风吹草动就想着扔下手头所有的东西逃离存在威胁的地域。
傅承骁磨了磨牙,有点哑火。
套了绅士的外壳自以为煮了那么久的青蛙,结果赔进去的是自己。
她竟然还想着全身而退?
无声的沉默蔓延在室内。
就在季微安昏昏欲睡正要入眠之时,身后的男人偷偷跃过了标好的三八线,把她整个揽入怀中,手环在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季微安骤然清醒。
她下意识想躲,却没有躲开。
他脑袋埋在她的后颈,说话间细密的气息打在她的敏感之地,让季微安整个人如石块邦硬,“你、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他哑声道,“你明明心里清楚我早就越线忘记自己当初什么鬼协议承诺了。”
没有做到互不干扰,也多了不知名的索求。
“季微安。”傅承骁剥下了虚伪的面孔,声音霸道又委屈,“你上次主动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季微安:“……”明明是他要她亲的。
女孩被圈在怀中,有些不自在,闷闷道:“你先放开我。”
男性强烈的气息在床上本就清晰的过分,现如今肌肤贴上她的后脊,久违的心跳失衡又要开始击垮她微薄的意志。
傅承骁当然不会如她所愿。
他恨不得时刻把她踹在兜里,谁也不给瞧。
男人俨然不动,自顾自说道:“你看你就是这样,一点错都不允许我犯,我承认我是吃醋了,我就是霸道的不希望你和任何一个男的说话。”
“我道歉。”他低着声,可怜兮兮道,“对不起行不行?”
季微安觉得大约是他今晚喝多了酒,又喝醉了。
所以行为才格外的反常。
她不想和醉鬼说话。
女孩不满地拍了拍囚在腰间的手,示意他分开。
她不予回复,但他手收的却更紧了些。
“老子真是欠了你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我承认我小气、自负、自以为是、虚伪还……还不坦诚。行了吧。”
“我就是故意想要骗你动心。”他不满她的冷淡,轻轻咬上她的耳垂,细细研磨,那句放弃所有傲骨的承认溢出齿边,“我喜欢你,也想拿点回馈,这哪里有错了?”
他喃喃:“就是没有坦诚告诉你而已,不能那么气我的。”
不能故作冷淡,不许和别的男人谈天说地,不可以擅自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倒退回去最初,更不能忘记当初的主动……
女孩被他犬类似的□□羞得半句话讲不出来。
她开口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意,又被他这一通突然而至的表白咋的一团懵,现在只记得这一件事,“你、你先放开我。”
她这段时间以来学会的社交能力和自我调解完全失了效。
幸而屋内一片漆黑,唯有微抖的声线泄露了一分颤。
傅承骁舔唇凑近:“季微安你要是敢哭老子就亲死你。”
他什么都不要,毫无顾忌露给她了。
她若是敢嫌弃不想要……呵呵。
男人力气极大,说着狠话,但到底怕她不舒服,又担心遭受她的排斥,稍稍松了一些。
季微安:“……”
她才没有想要哭。
她试图挣脱了一下,但被他卷的更紧。
傲骨折碎后,那藏不住的野望便赤裸裸暴露了出来。
他含着她软乎乎的耳垂,双手环抱着她,掐了把她捣乱的腰,“你别动。”
女孩感受到那股异样,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听到他毫无遮掩道:“再动我就和你一起睡觉。”
临了还不忘威胁说:“把江澄送你的套子全部用光光。”
季微安:“……”
他怎么一喝酒就变得很奇怪。
完全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