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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上(2 / 3)

身上都是家居的衣裳,家居的衣裳本就薄,何况她刚刚下车时已经被雨淋湿,但即便如此,汪曼春身上的温度依旧比她还要低,还要凉。

“回去!”她从来瞧不得她这副模样。

汪纾夏固执的摇头,她紧紧抱着浑身已经湿透的汪曼春,哪怕已经隔着薄毯,她都能感受她的颤抖。

汪曼春狠心将她推开,“把二小姐带回去!”她呵斥着司机。

汪纾夏没有站得稳,她也没有想着稳住身形,她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去给姐姐撑伞。”她言语淡漠,那模样,竟比汪曼春还要可怖半分。

汪曼春竟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早逝的父亲模样。

司机给汪曼春撑着伞,汪纾夏淋在雨中,理了理自己的裤腿,她慢慢撑着从地上爬起,走到了明家的门前。

她敲着门,一声又一声,她敲的很稳很稳。

汪曼春愣在了原地,她看着汪纾夏在那敲着明家的门,她的泪水突然流了出来。

“够了”

“够了”她喃喃自语,“汪曼春,真的够了。”

她丢掉毯子跑到汪纾夏面前,“我们回家吧。”

汪纾夏没有听她的,只是固执的敲门。

“我们回去吧。”汪曼春声音发抖。

汪纾夏依旧没有理睬她。

“我错了!我们回去吧!”汪曼春终于有些崩溃的冲她喊着。

汪纾夏却似乎有些麻木的,依旧敲着门,汪曼春一把抱住她,“我错了,我们回去吧。”

她的眉目间沾的都是雨水,汪纾夏费力的抬眸看着她,雨水打着她的睫毛,撑的她快睁不开眼,她耳中终于模糊传来,她要的答案。

她牵着汪曼春的手,带着她上了车。

早在父母亲过世的时候,就嘱咐过她们彼此,要相互照顾,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姐姐照顾她,时至今日,也是这般。

回家两人一起冲了个热水澡,汪纾夏鼻涕喷嚏都来了,汪曼春半夜也起了烧。

汪纾夏带她去了医院,汪曼春迷迷糊糊的,却还是与她说话,“这种感觉真奇怪,难得是你照顾我。”

汪纾夏只是朝她笑笑。

好在汪曼春身子一向不错,吊了一日水,精神已经见好。

等她出院,汪纾夏终于撑不住了,她病的没日没夜的。

在医院住了半月,两人才回到汪家。

3.汪纾夏见到明诚是意外的,她轻皱了眉,明诚回来了,明楼……应该也回来了。

果然,她越过明诚,便瞧见自己姐姐和明楼聊的愉悦。

她静默的站在那里,明诚从车里拿了件外套给她披着。

她没有拒绝,天已经入了深秋,她穿着这长衣,却还是有些冷。

她看着她的姐姐笑容明媚,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依旧得体。

4.她的姐姐把她送到了国外,明明说是度假,汪曼春却在来维也纳第一天夜里就离开了。

管家说大小姐回国有些事。

有什么事呢,汪纾夏坐在床上许久,她咳嗽的有些厉害,国内公司的事物都是她一手把控,她的姐姐要忙些什么呢,不过是七十六号那些事了。

深夜里,她打着电话,又是一批货物从汪家流水线上运到了延安。

明诚看着那几批紧急运送来的紧要药物,沉默又沉默,汪家的医药,才是大头,而这些掌握在谁手里,他自然最清楚。

汪纾夏先回的苏州,苏州有几批货要她亲自盯着。

许是天有不测风云吧,当然还是自己身体太废,她这样自己判定着,她又住进了医院。

这些年她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中西医都看着了,老中医给她的意见的是,抛去愁思,安心静养。

她怎么做的到呢?她怎么放的下自己姐姐呢?

在医院病还未好,她便接到了电话,“汪曼春逃出狱了,火车站布满了人,她应该还在上海。”

汪纾夏咳嗽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抓着话筒,“她为什么会被关进狱里?”

“她提供的第三战区情报有误,日军大败。”

长久的沉默,对方也没有挂掉电话。

汪纾夏又咳嗽了几声,“谢谢你,明诚。”

“感谢你长久的医药供给,我们会承这份情的。”他挂断了电话,看着自己大哥。

明楼没什么表情,“她倒是记得你的声音。”

“她很聪慧。”

慧极必伤,徐老先生曾劝诫过她,当然,他也劝诫过他,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是对他们二人的告诫。

汪纾夏拔了自己手上的留置针裹起衣服便让司机带她回上海。

她动用着汪家的人手,一个个去寻。

“大小姐绑架了明镜,在汪家废弃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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