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笑得可开心,原先是令人尊敬,现在,嫉妒的女人只觉他笑得像老鼠。
一百发,除了打到最后体力不支,瞄准率下滑,其他时间里每颗球都飞至它们命运的轨迹。
场馆并不大,每个隔间都被网格线分开,左右相邻的人可以看到别人的成绩,不时有人朝他们这边张望,想看看这位超高集中率的人是谁。
有位喝得醉醺醺的日本老哥扛着棒球棍走过,脚步虚浮,反复确认成绩后鼓掌,朝他飞射日语,又竖起拇指。
赞扬的手势看懂,话却听不懂,曹铖佑问郑希真异国友人说了什么。
生明气的后辈胡言乱语:“说你打得太烂了,别嚣张,他马上干翻你。”
午夜的棒球馆多是些酒鬼,正经人不大多,他们确实有可能被干翻来场日剧里的极道剧情。
可没等到这位老哥来干翻,郑希真被干翻在地。她还有骨气的拒绝了撒谎精教导她打球的建议,不就是一根棒子一个球吗,等球飞过来,再挥动手臂,太简单。
简单的动作付诸于实践,难于上青天。
百发百漏,是郑希真的水平。新手运气,只存在于老手的凡尔赛炫耀里。
打到手麻,每次都抱着极大的期待挥动球棒,每一次都错过,她甚至只能听到球发射后划破空气,却看不清它们滑落的轨迹。
郑希真快气死了,打不中是原因之一,撒谎精在旁边沉默不语肯定在心里嘲笑她,越想越气,小臂举起酸的要命。
曹铖佑不是为了气郑希真才不说话的,他在等,等她不生气了再说话。
砰——!
几十个错过,换来了一个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新手运气。
手上早就没了力气,郑希真击中的球没有打到远处,歪歪斜斜的飞出去,可怜兮兮的落在半场的草地上,滚动了半米,最终停下来。
可谁还管打出了什么成绩,击中了就是撞大运。
当听到清脆的那一声音,所有负面情绪都随之散去。喜悦充斥着小垃圾的心,可恶的人也变得不可恶了。
有眼力见的男前辈立刻抓住timing,给她一个你超厉害的鼓励。
郑希真终于有心情接受专业人士的指导。
专业人士认为菜鸟全身上下都是漏洞。
很懂技巧的男人没有直接说你做的不对,她站的距离就不对,脚跨过了本垒板太多,应该退后20厘米的距离。
他首先夸站的很稳,只是最好再往后一点,隔开一定的距离。
再关心她,手是不是很累,如果换个方式握杆的话,就不会那么累了,在挥杆的时候,需要用腰带动手臂,这样臂膀就不会酸了。
老师教的确实有道理,郑希真有听进去,随后的几发里,即使没有再次击中,她也能以轻松的姿态去迎击。
郑希真扛不住持续的挥杆,曹铖佑暂时替她,以专业的角度看他击中率高,好球率低,菜鸟不懂这些,在她眼里击中就已经很不容易。
“你该不会是什么天才吧。”
屡次击中,简直就是奇迹。
撒谎精坦白,他才不是什么天才,只是长久的为棒球运动付出过,训练抛洒的汗水都可以灌满整条汉江。
“如果不是音乐剧,我可能就成为了棒球运动员。”
说话间隙,他把棒球棍放在肩上,和她看过的漫画中的热血少年的身影重叠起来。
日本的艺术作品有种奇怪的氛围感,只有他们本国人演绎才合适,一旦更换国籍,就会充满中二病的气息。
郑希真无法把曹铖佑幻想成中二病,他或许有时并不像传统中的前辈那么严厉,却也不是热血款的存在。
曹铖佑推高帽子,他的眉峰被修剪的利落,他告诉郑希真的,是他久远的,没有被修剪过且任由野草生长的脑残少年时代。
“我小六的时候很喜欢打棒球,可是学校并没有棒球社团。”
因而,可爱的小学生为了心中的棒球梦想去城东小学面试,结果对方给他的定级是五年级。
故事到这里,本该就放弃的,可是小学生的心理很强大,曹铖佑想到从前的事都觉得好笑:“我对他们说我就是五年级生。”
郑希真惊讶:“所以你最后真的骗人了吗?真的转学去打棒球?”
撒谎精摇头:“最后放弃了。如果当时骗人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在演戏。”
郑希真觉得曹铖佑大概活了不止一辈子了,不然怎么会做到完全没有遗憾,连梦想这种事都可以无缝链接。
可是没有人会没有遗憾,只要没做过的事,都可能会成为遗憾,成为过往人生中无法被磨灭的痕迹。
“如果有机会重新过二十代的生活,我最想做的就是浪费时间,做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郑希真让他继续说。
“肆意翘课,喝酒喝到醉晕,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