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多了!”
“莫非有鬼?”
“不是鬼!是魔!杀人魔!你不知道那山头是枭匪的地盘?”
“枭匪?!”
小二哥忙朝四周看了看:“喔唷喂我的小姐,您是外来的吧?可小点声!”
石岭?孟玉娇惊恐,她想起来了,好像听大哥说过,枭匪总和官府作对,□□烧,奸淫掳掠,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组织。
哎呀,怎么跑枭匪的老巢来了!
孟玉娇脸色煞白,两手直拍着脸颊。
破财是小,丢命是大,她得赶紧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孟玉娇慌慌张张,一不留神脚下踏空,滚了下去。
山间小径有一瘦一胖二人,苍帻褐衣,足踏草履,吹着口哨,慢悠悠走着。
瘦子羸弱,高颧骨,尖下巴,大眼深嵌在眼窝。
胖子粗壮,大饼脸,肥耳朵,小眼睛似芝麻点。
胖子左手牵一头毛驴。毛驴驮着两个沉甸甸的麻袋,四蹄发颤地往前走。
胖子是个结巴:“你、你表、表现不错!一下子就把、把老财主给怔住了!”
瘦子是个耳背:“我说胖子,你把人家半拉月的干粮都吃光了,还没饱啊?”
胖子双眼一闭,晃动圆滚滚的脑袋:“我是说你不错,不、不是说吃的!”
瘦子道:“干粮有什么不错,还不都那样!”
胖子抬头望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嗐,算、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忽然,从上面滚下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趴倒在地,吓了两人一大跳。
姑娘疼得哎哟叫唤,爬起来看见瘦子和胖子,也惊地瞪大眼。
她灵机一动,捡起地上的小树枝,先发制人地大喝一声:“打劫——”
瘦子和胖子一愣,只见这小丫头一叉腰,一跺脚,气势汹汹:“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吃的喝的统统留下来!”
“哟!原来是道上的!”
瘦子与胖子对视一眼。
胖子会意,上前一步,放起黑话:“天上飘来一片云!”
姑娘举头望天:“难道是乌云?”
胖子不解地看了看瘦子。
瘦子抖了抖眉毛。
两人相视一笑,嘿嘿嘿地笑着,一步步走向姑娘。
后者不由地惊慌起来:“喂喂!你们干什么?别过来!救——命——啊——”
瘦子和胖子又上路了。毛驴翻了个白眼,背上多了个五花大绑的美人。
“嘿!兄、兄弟,你别说,老天爷待咱不、不薄!”
“是啊,没想到你我第一次巡山就满载而归!”
“萧老大要是知、知道咱们给他弄个美人回去,肯定夸咱能干!”
“不过,这丫头真蛮!看她把我的胳膊挠、挠的都是血痕!”
“亏得她没多大能耐,尽是些花拳绣腿!”瘦子回过头,怜悯地瞅了姑娘一眼,“世道也太乱了,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出来劫道!”
斜阳暮里百鸟鸣。
孟玉娇被扎扎实实地捆在驴背上。
山路起起伏伏,长草过膝,胖子先行一步开道。
孟玉娇见自己离恶人的巢穴越来越近,伤心地哭起来。
瘦子听见哭声,回过头见她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忍不住发问:“你哭什么?”
“我哭我的,管你什么事——”
“好死不如赖活,姑娘你别想不开!”
孟玉娇恶狠狠道:“呸!别在这里装好人!本小姐早晚带人来踏平你的破山!”
两人吵着嚷着,经过石峰合成的一道天然石门。透过这道石门,仅能仰见一线天色,穿出天然屏护,前方是宽阔的长坡,两边每隔三百步设着一个岗哨。
瘦子跟在胖子后面踩着石磴往上走,一路他俩都向放哨的炫耀巡山的战利品。
这些粗匪未曾见过貌美如画中仙女的姑娘,瞪着一双双眼睛,啧啧惊叹。
瘦子和胖子越发洋洋得意,孟玉娇就越发垂头丧气。
最上方是处断崖,瘦子打了个呼哨,对崖缓缓放下一道吊桥供他们通行。
吊桥下方是万丈深渊,孟玉娇不敢往下看,憋住呼吸,紧闭双眼。
过了吊桥再往前是一片平坡,自高望下去,草房绵延傍山而建,后方层岩赤露,险象环生,俨然是一处绝壁,恐怕下山的路,只有吊桥这一条!
落日熔金,风弄暮云,袅袅炊烟飘向天际。
孟玉娇嗅到饭菜的香气,肚子叽里咕噜叫起来,横竖都是死,不如吃顿饱饭?!
“喂!你们俩快把我放下来,不然等我做了什么压寨夫人,要你们好看!”
“姑娘你想通啦?”瘦子胖子高兴不已。
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