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张,吴炘恨不得钻个洞离开。
他咳嗽两声,没人理会。
只得大声嚎叫:“听我说,我这次是领了那位的命,你们互换,你走,他留下,即给了黎小姐男人,又带走了人。”
他指着要走的宴犴和要留下的双眸主人。
双眸主人眸子即刻间散发出的寒刀,一字一顿:“再说一遍。”
老头子摆了他一道。
吴炘自然不敢重复一遍,说完就先跑出了房。
双眸主人胸腔挤满了愤怒,连着冷笑几声,瘫着的身子无力的抖动,然后被人摁着去急救了。
房间只剩她们两人了。
黎初禾抬头,没什么感情的开口:“你该走了。”
“你家人来接你了。”想要把胳膊抽出来,但宴犴抓的很紧,“你弄疼我了,放手。”
宴犴听话的放开了。
黎初禾要走,宴犴跟在她身后,默默的,也不言语。
眉眼一直搭着,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黎初禾只好停下,眼睫忽闪忽闪:“别跟了,本来你伤好的时候就应该走,是我太久没有见过除了师兄和岛上外的男人了。”
“我现在不想要你了。”
“我会永远留在春椿岛,你回你的中心区。”
“对方又送来一个人,我不要,你们都走吧。”
黎初禾又说了很多,直到那句:“之前你就当我哄你开心吧。”
“为了尝尝男人的滋味。”
房间静的人心生恐惧。
良久。
宴犴兀的箍着黎初禾的腰将她困在怀里。
视线跟黎初禾撞上,黎初禾这才惊觉他的情绪。
眼底染着红,气极了,连带着指尖都浮上了层层红色了:“就那么想跟男人睡?”
黎初禾安静的看着他,面色很淡,但颤巍巍的眼睫暴露了她心底的情绪。
“不惜骗我感情?”
宴犴捏着黎初禾手腕,将她困在怀里,他力道不小,也不愿意收敛,劲瘦的手臂勒的黎初禾站不稳,腰间绷的厉害。
“嗯?说话。”
鼻尖几乎抵上黎初禾的。
不管不顾的。
黎初禾侧开脸,想要挣脱他,但往常被她稍微一用劲就倒下的人,现在却怎么也挣不开了。
看着宴犴发红的眸子,她心下害怕,很想逃开:“宴犴,你弄疼我了。”
宴犴扯了扯嘴角,松开手:“回答我的话。”
“我不想回答。”
“一分钟三十秒前,你说的那句,我想尝尝男人的滋味,回答我。”
黎初禾胸口起伏,面上也没了冷静,但宴犴现在的样子,让她心底发慌,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宴犴沉默了一会,继而松懒的搭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道:“回答我,初禾。”
黎初禾莫名觉得很危险,她忍不住的后退一步,但他跟上一步,直到她后背抵上墙角。
清落的眸子蒙着一层缭绕看不清的情绪。
黎初禾被他逼的急了,仰头看他:“我都说过了,你再问我,我不想回答,你又说我说过了,你想我回答什么。”
宴犴被她气笑了:“黎初禾,你有心吗?”
黎初禾顿了下,提醒他:“你的人都在外面等你,该出去了。”
宴犴不语,只是盯了她几秒,然后踱着步子回身,锁上了门,关上了窗。
室内昏暗下来,仅有的灯光隐匿在阴影处,熏香小灯展着淡黄的暧昧,宴犴被脖颈处的纱布勒的气闷,冷白的指尖随意的抓着扯了扯。
将纱布拆掉,漫不经心的绕在手上。
黎初禾没有看到预想的伤口,反而被上面刺的海面日出纹身灼痛了眼。
黑色的纹路在白皙的肌肤上更衬显。
他声音淡的几乎没什么情感:“不是想尝尝男人的滋味吗?我给你。”
说着便朝黎初禾走来。
黎初禾后知后觉,转身向门外跑去,却被宴犴抓住了手腕,轻而易举的将她控制在了怀里。
原本缠在手上的纱布散开,被他绕在黎初禾手腕上,摁在背后。
手上动作不轻不重,故意一般,偏要把控着她的欲念,让她难耐又不给她。
黎初禾挣脱不了,抿紧唇,却忍不住轻喘。
“小点声,初禾,你说的,我的人都在外面,让他们听到就不好了。”宴犴声音很嘶哑,原本他嗓音还没全好,听着就带有沙沙声,如今他又故意压着声调讲话,勾人似的。
他手上又到处惹火。
黎初禾被他弄的浑身潮红,那股子劲不停的袭来,缩着身子想要躲开他,他逗她玩一般,故意给她逃开的时间。
得了空隙想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