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晕乎乎的依偎在宴犴怀里,面目潮红。
黎初禾第一次喝酒,但是喝了后,脑子里就没有那些谜团了,她挺开心。
海风凉意袭人,她体质好,只觉得吹得人舒舒服服,恨不得想要下车去海边走走。
硬是被宴犴抓着手臂,控在了怀里,才摁住了她。
黎初禾拍打他,想让他放开:“我没有喝醉,我要去海里玩,海里有人,我要去救人。”
“好。”
听到他答应了,黎初禾停下来,等着他放开,但只是被搂在怀里,抓着她手,给他指海上。
“你将人救了,他正在你身边。”
“哦。”黎初禾呆呆的应声,接着她扯着宴犴的衣领,没控制住力道,撞到鼻子了,顿时酸疼起来,眼眶蓄满了泪水。
“师兄说我带回来一个大麻烦,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是黑鹰雇佣团要杀的人,我只是在日出的时候看到你落下了,觉得很好看,就跳下去把你救上来了。”
黎初禾天真的笑了起来,好似想起了什么:“我看到你的脸,发现你跟春椿岛的人张的都不一样,跟师兄们长的也不一样,我就想着把你留下来。”
“我承认我是太孤单了,我也想像师兄师姐他们一样,可以有个中心区的朋友,听朋友讲一讲中心区上新鲜的事情。我也想坐在云间飞车上穿梭在各个大厦,我也想在空中花园向下俯瞰,我也想和朋友们一起去参观审判者宫殿,我也想报名参加医疗队。”
黎初禾细细的数着,满是憧憬的望着宴犴。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我真的没有见过除了师兄老师以外的男的了。”
“可是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错了。”
“玛亚的权利全部被收了回去,我还看到玛亚儿子的腿瘸了,我不敢想,有没有联系,我好害怕,因为我救了人,导致现在的一切。”黎初禾丝丝抽泣。
良久后。
宴犴指腹捻过黎初禾脸庞的泪水,喉头攒动,轻声问:“后悔救人了?”
他下意识的揉着食指上的黑痣,无意识的排斥着答案。
黎初禾被他黑痣吸引,抓着他手举在眼前:“巧克力豆。”然后咬了上去。
宴犴闷哼出声。
黎初禾怔然松牙,握着他手,抬眼瞧他,似是在问怎么了。
“别咬。”宴犴哑声。
“哦。”黎初禾听话的松开了,后知后觉的回答他,“不后悔。”
隔天黎初禾醒酒后,猛拍额头。
她曾听说过,有的人喝醉酒后会断片,但为何她没断片,甚至记得很清楚,连宴犴手指上被她咬出的牙印,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出血了。
会留疤吧。
黎初禾脑海中越发清晰,夜晚的一幕幕播放电影一般呈现在她眼前。
她左右犹豫着,要不要去给他送药,基地里不缺药,可是去送药的话,她很尴尬,她怎么能把他手上的痣当成巧克力豆。
怎么会有那么小的巧克力豆啊。
不合常理也离谱至极,却是昨晚真实发生。
她昨晚咬他手指了,白皙的指骨沾着透明的水渍。
黎初禾经过一番内心反复的挣扎,最后还是拿着药给宴犴送了去。
没有再像往常一样不提醒一下就掀开帐篷帘,她犹豫着问了声,得到应答才小心着掀开帘子。
宴犴正缠绕着脖颈处的纱布,面容白皙,眼帘懒懒的耸搭着,浓密的眼睫扫下一片阴影,眼尾微微泛着红,薄唇淡淡抿着。
漂亮又脆弱的看来。
桌上扔着换下来的纱布,黎初禾没来得及细看,宴犴微微朝她扬下颌,示意她缠绕下纱布。
“好久了,伤怎么还不好。”黎初禾走上前,细心的系了蝴蝶结。
宴犴风轻云淡,懒懒的陷在座椅里:“在你身边,伤早晚会好。”
“还是早点好的好。”
“好。”宴犴不轻不重的捏着食指上的黑痣,拖着散漫音调问,“头还痛吗?”
黎初禾静了下。
她昨晚脑子炸裂一样,总有一些抓不住的片面闪过,她记得她一直哀哭头痛,扑到宴犴怀里不肯起身。
空气沉寂一般,黎初禾许久才回声。
“一起睡就不痛了。”
宴犴失笑:“怎么总想一起睡。”
他慢腾腾的起身,盯着眼前毫无攻击性的脸庞,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微妙起来,小黑狗蹲在宴犴脚下,高昂着头看黎初禾,尾巴狂摇的厉害。
宴犴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
似笑非笑的问出声:“你真的很想?”
他唇角挂着的笑似乎只是礼节性的,不带有任何感情,兴致缺缺,黎初禾怀疑的看向他脖颈,又想到他那里似乎受伤了。
亮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