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禾带着宴犴回了基地,她想要正式的将宴犴介绍给师兄师姐,无论宴犴以后是否离开,至少他在的这段时间,他都是她的。
但翻开了几个帐篷后,都是空无一人,直到跑到孙吱吱的帐篷。
床上的手电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去向。
基地的人全部去临时医疗站了,又特意叮嘱,让黎初禾待在基地,不准出去,让她在基地等着孟老师研究完。
指尖攥着纸张,黎初禾低敛着眉眼,失落弥漫全身。
她又是被排除在外的一个。
强颜欢笑的抬起脸:“她们去临时医疗站了,我、我下次再把你正式介绍给师兄师姐。”
宴犴淡声应着。
他自顾的倒了两杯水,指骨抵着一杯杯身,推向黎初禾,示意她喝掉,然后他拿着另一杯润喉。
清凉的水滑进喉,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温泉泡的有些久,身上水分蒸发太多了,他见黎初禾没有喝的意思,他便敲了敲桌子,提醒她。
“喝了。”
黎初禾提线娃娃般端着一饮而尽。
宴犴拿过纸张看了看,轻笑:“初禾很听话。”
黎初禾疑惑的看向他。
宴犴将纸张放在黎初禾手中,倦怠的半搭着眸子:“说什么就做什么,真乖。”
他敲了黎初禾额角一下,又抽走了纸,揉成一团,扔到了桌上,懒散的开口:“想做什么便去做,别让自己不开心。”
“师兄师姐担心我出事。”
“嗯?”宴犴又倒了杯水,倚在柜子旁,心不在焉的盯着黎初禾看。
“我呢?”宴犴勾了唇角,“在你心里什么位置。”
黎初禾犹豫了。
“刚确定关系就开始争风吃醋吗?”
宴犴鲜少的怔了下,随即笑出了声。
“他们只是我师兄师姐,永远都是我师兄师姐。”
“嗯,继续。”
“你是....”暂时的。
黎初禾聪明的没有说后三个字。
但莫名的宴犴似乎猜到了,淡淡瞧着她,眸色冷冰冰的。
她向宴犴靠近,在他面前站定,然后微微垫了脚尖,试探性的吻向他唇角,她记得他上次就是这样哄她。
蜻蜓点水般,独留下水面悠悠不平,似是心动。
舌尖一下下点着,往唇间探去,还要留出神思去看宴犴神色,黎初禾又忙又不知所措。
突然。
宴犴抿紧的唇线启开,含住她试探的舌尖,带着蛮力的吮,像是唇边是颗果实一般,几乎要将果皮都吞噬进肚。
黎初禾闷哼出声,不自觉的伸手推宴犴,但宴犴臂弯间的禁锢这么蛮横,腰也被狠狠掐住,退无可退。
这次跟上次一点也不一样。
明明上次那么温柔小心。
在她感觉呼吸不顺时,终于被放开了。
黎初禾站立不稳,全靠腰间的手支撑着,透过他墨色的眸子看见了满眸水雾的自己,还有红肿凝着水汽的唇。
泛着淡淡的麻。
黎初禾指尖蜷缩着窝在他胸膛,两人的呼吸纠缠着,出声娇的厉害:“哄好了吗。”
宴犴不语,只是俯首噙住她红唇,夹杂着倦意的掠夺她呼吸,觉察到黎初禾要避开,低低的笑:“礼尚往来。”
说着便将黎初禾抵在了柜子上。
但终是没吻上。
她们被围观了。
……
帐篷门边挤满了皮肤泛红的人,探头盯着两人看。
黎初禾警惕的望着他们,示意宴犴看过去。
宴犴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一排排的皮肤泛红的皮腐人里一层外一层的围在帐篷外,他淡淡的一一扫过,然后半抱着黎初禾,让她站在了身后。
“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想去中心区,更不想去地下城。”一排排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们哀嚎着、痛哭着求黎初禾。
在春椿岛生活了一辈子了,突然因为这个病要被送去毫无踏足的中心区,还要被关进地下城,地下城没有规矩没有法律只有无穷无尽的疾病。
去了便相当于主动跳进了火坑。
他们扒着帐篷边,不要命的磕下去,一声声的响在耳边,黎初禾脚下踯躅,想要上前,抓着宴犴臂弯:“师兄师姐去临时医疗站了,我不了解皮腐病毒,你们找我没用。”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不会。”黎初禾为难。
“求求你了、……”络绎不绝的声冒出。
良久,宴犴一脚将凳子踹了过去,顿时四分五裂,摔碎在众人面前,也噤住了众人的声。
隐约有指甲抓挠皮肤的声传来。
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