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又迅速。
“堵门?”宴犴淡声。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回应,只是抓挠皮肤的声更多更密了。
突然间,人群中窜出一道声,高昂的喊:“我们只想活命。”他急促的喘息着,身上衣服被抓挠的四散,领子敞露着。
肌肤肉眼可见的泛红出血。
“抓烂的皮肤不会恢复原状,不恢复原状永远不得离开地下城。”宴犴淡淡的看着那人,说话间有些难耐的捂住了喉咙。
“那怎么办?”有人见宴犴懂皮腐病毒,顿时眼冒金晶一般死死盯住他。
“死。”
“我们不想死。”
“要死全都死,凭什么我要受这折磨。”说话的人发疯了一般,疯狂得抓着皮肤,尖利的指甲将皮肤抓的一道道。
继而又趴俯在地呕吐起来,酸液的味道飘进帐篷里,他们难耐的死死把住门:“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死、不想死。”他疯狂的磕头,又口齿不清的说:“要死一起死、要死一起死。”一声大过一声。
“啊!”浑身泛红的肌肤都在痛苦的哀嚎,疼痛让人面目扭曲,咬牙切齿的瞪着黎初禾:“药!给我药!”
他说着推开人踩着人闯了进去。
“给我药!”
宴犴冷冽的撇过去一眼,抬脚踹倒他,又拿了高脚凳叉在他身体两侧,转瞬之间将他控住了。
“什么药。”黎初禾小心的拉着宴犴,谨慎的观察他身上裸露的肌肤。
外面的人见他闯了进去,也效仿开闯,奔向各个药柜,翻箱倒柜,寻找着药物。
黎初禾四下看着,听他们嘴里一直嘟囔着疼、痛,猜测着:“止痛药师兄师姐都带去临时医疗站了,基地没有留。”
他们果然停下了,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没过一会,他们又扭转头,逃命一般跑回帐篷里,惊恐的四处藏匿,宴犴淡淡的看着,只是护着黎初禾站在了安全位置。
逃,有什么用。
前人早有逃的,最后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一旦染上,只有送往地下城一条路可走。
黎初禾和宴犴出了帐篷,玛亚带着春椿岛护卫队将基地围了起来,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被袍子遮住全身,眼睛上也戴了护目镜。
黎初禾和宴犴没有任何防护,又同皮腐人在一个空间待了许久,众人都警惕的盯着他们。
玛亚带着黎初禾和宴犴去检查,他们被关了起来,一周内确定没有任何反应才会将他们放出来。
玛亚盯着全岛人的施压,强行将两人带到了家里。
两人关在了两个房间,玛亚这里没人会强行闯进来,黎初禾住的很舒服,甚至还吃到了在基地从未吃过的食物。
待遇太好了,甚至有种她不是被关押,而是来享受生活的感觉。
期间还有玛亚的儿子来给他送棉被,生怕她受寒了,只是她注意到,玛亚儿子腿好像瘸了,走路一顿一顿的。
在她询问的时候,对方立马放下东西离开了。
在离开那天的夜晚。
黎初禾问出了口:“玛亚,你为什么屡次都要护着我?”
玛亚向来壮实的身子,突然间渺小很多,她身上似乎弥漫了煎熬许久的悲伤,黎初禾随着她出了帐篷。
宴犴正站在一辆吉普车旁,他身上穿着简单的黑T和黑色运动裤,松懒的倚着车身,手中转着车子钥匙,见黎初禾出来了,微微直起身子。
玛亚将黎初禾送到,转身便走,黎初禾突然出声:“姥姥。”
“是姥姥吗?”黎初禾上前一步。
玛亚宽厚的背向前耸拉着,她没有转身,朝后挥了挥手:在黎初禾看不到的前方,滚烫的泪水从眼角留下。
布满了皱纹的脸庞,涌上喜,但出口的话是那样狠绝无情。
“你妈跟我脱离了母女关系。”
“我不是你姥姥。”
黎初禾楞在原地,呢喃:“原来我也有亲人”
玛亚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背影只是微微一顿,然后快步离开了,黎初禾转身看向宴犴,失神落魄的:“没有人认我。”
她看向前方一座又一座的帐篷,灯火通明的夜晚,本该是阖家团圆,喜笑颜开的坐在餐桌享受晚餐,家人之间的相互关照,但现实只是空旷寂寥。
天空的乌云遮盖住月亮,黑漆漆的似乎要狠狠下一场漂泊大雨。
黎初禾听说过玛亚曾经有个女儿,为了男人离开了春椿岛、离开了玛亚,后来这个女儿在中心区被送到了地下城,再回中心区时,没过多久,去世了,留下一个孩子。
生死不知。
她本来只是猜测,但玛亚刚刚承认了,她就是那个孩子。
可是老师为什么说她一直待在岛上。
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