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再用这种理由骗我了,我都回国了,你们还想怎样?”
初风亭叹了一口气,“没骗你,晚上你爷爷说心脏不舒服,现在还在做检查。”
“他不让我告诉你,但……”
“风亭,快过来,医生叫我们了。”
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初夏一阵恶心,不想再和他废话,“哪家医院?”
“省人医。”
“好。”
挂了电话,她看了一眼席晔,又低头盯着腕表,犹豫片刻,打给了苏映堤。
“提子,你还要多久?”
“四十分钟吧。怎么了盈盈,我不是拜托席先生带你进屋暖和吗?”
四十分钟,太久了。爷爷这几年心脏确实不好,初夏生怕出什么事。她在初家,也只剩这一个值得牵挂的亲人了。
“爷爷病了。”
“什么?”苏映堤难掩焦急,“那怎么办?我这一时也过不去啊。”
“我问问席先生吧。”
初夏径直走到席晔身边,倾身道,“席先生,请问能否借你的车一用,我爷爷住院了,有些着急。”
刚刚在门外,她看到一旁的车库里停着车。
席晔手一顿,放下木夹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知为何,她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慌张,不过她并没时间细究,“好,谢谢。”
“哪里?”
初夏输入“省人医”,把手机递给了他。
松木香气氤氲开来,她紧张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席晔的车开得飞快但平稳,连日熬夜心力交瘁,初夏缓缓闭上了眼睛。
待她醒来,车已停在医院门外。
初夏回神,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搭了一条薄毛毯,她连忙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到很久了吗?”
“没事,刚到不久。”
初夏拿过包便要下车,“感谢席先生解燃眉之急,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等等。”席晔一把抓住了初夏的手腕,“我和你一起进去。”
“嗯?”初夏盯着他修长的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抱歉。”他轻轻放下了她的手腕。
他今天的异常举动太多,她已无法用常规逻辑理解,只好点点头。她现在没时间细想这其中的逻辑,拉开大门便急急冲到了导诊台,“您好,请问初绪云的病房在几楼?”
还没等护士回答,初风亭一眼看到了她,“小夏,这里。”
她转头,他的身边果然站着那个女人。
初夏,一定要冷静。她面无表情朝他们走去,“爷爷怎么样了?”
“还是老毛病,住院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初风亭看到她身后的席晔,有些犹豫道,“这位是?”
“朋友。”
“这位朋友也是一表人才呢,和我们家小夏认识多久啦?”沈佩瑶收回挽上初风亭胳膊的手,上前便要拉住席晔,“有空来家里吃饭啊。”
初夏眼疾手快挡在了他面前,“您哪位?”
“你看看风亭,小夏出去几年连我都不认识了,我……”
“沈佩瑶,收起你那番矫揉造作的姿态!”初夏声音凌厉,震得沈佩瑶伸到一半的手愣在空中。
“初夏!”初风亭满含怒气的声音回荡在走廊,“怎么和你沈阿姨说话呢?”
“怎么说话?初风亭,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说话?”
“少在这惺惺作态了,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还用我再点明吗?”
初夏脸上,是席晔从未见过的冷漠。他本以为这番狠话的背后会是面目狰狞,但出乎意料,她脸色异常平静。
初夏无意再和他们纠缠,朝病房走去。经过初风亭身边时,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狠狠吐出几个字,“我初夏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爷爷,你感觉怎么样了?还不舒服吗?”初夏趴在病床前,紧紧握住了初绪云的手。
“你爸真是,都说了别告诉你,还是把你叫来了。”初绪云声音有些虚弱,好在精神状态尚可,“盈盈啊,累坏了吧?”
初夏摇摇头,眼里满是焦急。她一直知道爷爷心脏不好,但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在国外这十年,她最大的牵挂便是爷爷了。
初绪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盈盈,别担心,爷爷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休息几天就好。倒是你,万晟不好打理吧?”
初夏想起三天三千万的约定,眼眸一暗,“没事爷爷,我能搞定。”
初绪云饱经商战,又怎会看不出她眼里的情绪。万晟是初家名下最大也是最难缠的集团,初夏虽在国外做得风生水起,但对国内家族产业这一套显然缺少经验。
他不忍戳破,见不远处站着的席晔,转移了话题,“盈盈,那位是?”
“映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