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撒路计划’,是十年前,白鸠制药最核心、最机密的科研计划之一。他们大批量地开启不同种类的新药研发项目,时至今日,我依然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显然,我失败了,白鸠制药也失败了......”
“…...重要股东突然撤资......”
“......他们在暗中进行人体试验…...有一些孩子,十几岁,各国人种都有,被送到那些上面重点关照的实验室,只有最重要的项目组才有资格获得实验体……”
“......他们对那些孩子有一个特定的称呼。是一个外国单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跌特,什么什么沙......”
键盘被轻敲一下,江户川柯南神情严肃,将音频再次循环播放。
灰原哀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水。
数十秒后,电脑上的mp3文件再次播到了尾,松本扬泰带着颤音的声线压得很低。
“…...跌特,什么什么沙......”
江户川柯南在他出声的同时低声呢喃:“跌特......沙......”
他右手抵着下巴,长久地陷入思考中。
公安提供的信息和他从灰原哀这儿作弊得来的几乎没有差别,名叫“拉撒路计划”的大型研究项目、疑似暗中在儿童身上实施的人体实验,这些灰原哀都曾经有所耳闻。
只是,她开始参与组织的研究项目时,相关计划早就停摆,白鸠制药也早已倒闭。她甚至并不清楚“拉撒路计划”和白鸠制药的关系,更不知道松本扬泰口中那个用来称呼实验体的不明词汇。
室内的光线并不明朗,两人的侧脸都蒙在一层阴影里,长谷川诚坐在厨房吧台后远远地望着两个孩子。
神谷修介从橱柜中拿出两只酒杯,拎着早上新买的酒,干脆且熟练地将酒瓶口在灶台边沿用力一磕,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威士忌涓涓流入玻璃杯中。
长谷川诚不客气地接过酒杯,轻抿一口后才看向他:“你开酒瓶很熟练。”
“我休假的时候会去夜店兼职。”
神谷修介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和他惯常给人的印象多么割裂,他顿了顿,后知后觉地解释:“只是打个碟。”
长谷川诚无声地比了个“哇哦”的口型。
他的视线再次投向客厅:“那两个孩子......你们的长官还真是很有信心,是吧?”
神谷修介笑了笑:“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我对她有信心。”
长谷川诚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真好啊,如果我的下属也会说这种话哄我开心就好了。神谷君,你有考虑过转部门之类的吗?我们这边待遇也很好的哦。”
神谷修介看了他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谢,但是不用了。”他礼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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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特......沙......”
音频第二十八次播到了尽头。
江户川柯南没有再继续循环。
他沉思了一会儿,动手从凌乱的桌面上翻找出一张空白的草稿纸,他用原子笔在白纸上大刀阔斧地画了几条横线,将整张纸分成七个部分,分别标注起来。
灰原哀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的动作,良久,江户川柯南写完了字,将这张纸摊开在她面前。
她只扫过一眼便道:“你想按照七大语系一个一个推过去?”
被江户川柯南标注在纸上的正是世界上最主要的七大语系的名字。
他神色平静:“阿尔泰语系和德拉维达语系包含的语言太过小众,我们优先考虑其他五个。如果要选一个合理又有效率的方法,我会从联合国的六种官方语言开始,按照使用人口数量一个一个排查下去。如果在这六种语言里无法找到对应的词汇,我们再考虑从最包罗万象的印欧语系开始。”
灰原哀看着他沉思,半晌把纸翻转过来,分别写下阿拉伯文、中文、英文、法文、俄文和西班牙文的名字。而后,她在“中文”和“英文”上打了个叉。
“我会优先排除这两种语言,中文是世界上仅存的表意文字,不像英语或者法语一样可以用乱七八糟的词缀制造复杂冗长的专有名词,如果这个词的发音无法构筑成有含义的中文短语,那么它就必定不是中文。”
“更何况,组织没有任何使用中文为他们的实验体命名的理由,至少在我的认知范围内,华国是他们尚无能力染指的地方。”
“至于英语,”她顿了顿,“因为这是我的第二母语,所以我很清楚英语中没有词能既符合那样的读音,又组成有含义的短语。”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接过原子笔:“那么也同样排除日语。松本扬泰听不懂那个词,而他不至于无法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