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药煎汁饮水或拌入鹅的饲料中,连吃上一周就好了。”
老爷爷听到姜寒绯这番话,笑得露出有些许稀疏的牙齿。“哎!好!”
说完,他摸着白鹅的头说道:“这下我能给老婆子一个交代了。”
外面一阵嘈杂声。心急如焚的陶武跑进来看见姜荷毫发无伤,一下冷静了。“你没有受伤,两个女儿呢?除了寒绯伤到腿以外,还有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姜荷拍拍陶武抓住她肩膀的手,“寒绯和怜兰都在里头。”
陶愿和纪春筠急地冲进去,看见姜寒绯还有兴致摸大白鹅,双双扶住桌角喘口气。
纪春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陶愿拍一下桌子,激动地对姜寒绯说:“你的腿受伤不宜走动太多,你等着,哥哥我马上给你做个东西!”
“做什么?”姜寒绯瞄一眼桌子底下的脚,她寻思着自己的伤也没那么重,“用不着轮椅吧?”
“轮椅?”陶愿重复一遍这个词,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桌面看,“寒绯你给我说说这轮椅是什么模样?”
陶玉燕奔跑着来到这里已经花完所有的力气,她靠在姜怜兰身上平复急促的呼吸。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姜寒绯。“寒绯她……她没有遇上危险吧?”
姜怜兰连忙轻轻拍打陶玉燕的后背,“没事,大哥的机关救了她。”
陶玉燕大口呼吸,没忍住咳嗽了好几下。“那就好、那就好!”
在乱哄哄的场景里,老爷爷陷入沉思,慢慢在屋内踱步,他边走边对钟畅说话。
“你们这间医馆风水真的不太好,每个人受伤的地方都不一样。你们要把这里改一改。”老爷爷教他们怎么样摆正什么东西,怎样对这间屋子的风水有利,他作为年龄比较大的前辈,决定给这里的后辈们提个醒,“风水好人出门办事也会跟着顺利。”
钟畅得去把大白鹅的药包好,她认真答了老爷爷的话,这才走出去。
老爷爷带着鹅心满意足离开。杜仲扶着自己的腰慢慢走出来,他向纪春筠伸出手说道:“春筠来了啊,快来帮帮我。我得去考一考来应聘的人。”
姜寒绯看杜仲走路不便,多问一句。“杜仲哥你不休息一下?”
“不行啊,我们这急需用人,我得去选出一些可用之才。”杜仲摇头晃脑地炫耀自己才能,“我看人很准的!叶大人担心医馆招到一些干吃白饭的人,只要有我守着,我一定会给叶大人找到能用的、懂得治兽的民间人才!”
陶玉燕不解,低垂眉眼小声问姜怜兰:“急需招人不应该放宽些条件吗?”
“不不不,叶大人的意思是宁缺毋滥。”杜仲对陶玉燕摇摇手指,他把手撑在纪春筠的肩膀上,半步、一步慢慢向外走,“最关键的原因是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培养人才,这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还没解决,万一新来的人能力不足在这添乱,我们得有多头疼。”
陶玉燕小声地说道:“嗯,我懂得了。”
陶愿从钟畅那获知哪里有无用的木料,他火急火燎地动起来,跑去给姜寒绯做轮椅。陶武跟着去陶愿给搭把手,争取近日把这轮椅做出来。
这处只剩下姜寒绯、姜怜兰与陶玉燕三姐妹。
陶玉燕看出姜寒绯的某种并无怯意,她不敢靠近对方,害怕自己笨手笨脚碰到姜寒绯的伤处。她不明白姜寒绯为什么明明受伤,还这么坚定地要留在这里。
“堂姐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你已经受过一次伤了,留在这里万一再一次受伤怎么办?”陶玉燕不敢想象姜寒绯下一次受伤的伤势,她担心姜寒绯下一次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不会的。”姜寒绯微微一笑,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的心境变得开阔了些许,“玉燕,这是我心中所求。我不会再害怕了。”
“心中所求?”陶玉燕喃喃自语,“堂姐你们心中所求是什么?”
姜寒绯:“兽与人一样要经历生老病死。大夫给病人治病,动物生病也要找大夫生病。有些人家将家里养的猫、犬等当作家里的孩子来养,在生命的天秤上,是平等的。”
平等的爱护每一个生命。人类与家养的宠物之间有一段缘分,在缘分未尽时要好好珍惜。陶玉燕看见姜寒绯眼中的光亮,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知道心中所求的人是这般光亮夺目。这亮光反衬出陶玉燕心中的怯懦,她对自己问出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感到羞耻和惭愧。
姜寒绯在陶玉燕低垂的眼睛中看到未加遮掩的痛苦,“玉燕,你心中所求之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