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归不认得陶武,但是她从对方脸上仿佛看到姜寒绯的影子。姜寒绯与她的姐姐、哥哥的五官都挑了父母的长处,仔细看还是能辨认出他们的关系。
正因为如此,陶愿、姜寒绯、姜怜兰三个人都有相似的五官。秦一归不难看出,陶愿与姜寒绯两人的关系。
秦一归认得纪春筠。她与杜仲等人一直在招人工作。招人的条件较为严苛,所以现在找到的人还不多。
纪春筠刚巧要去医馆看看有什么工作,在路上遇见陶愿、秦一归几人。姜寒绯受伤的消息一下被她们几个人知道。
今日果然不宜出门。秦一归心里这样想到。如果她今日早晨出门没有被一位老人家发现并阻拦,那么就她不会再集市遇见纪春筠这几个人,她也能顺利买到黄历。
现在黄历还没买到,又有人跑过来找秦一归去工作了。她想要出门放风的算盘落空。
陶玉燕听说姜寒绯受伤,她担心堂姐姜寒绯伤的很重。陶玉燕临时改变计划,她要跟着大家去看望姜寒绯。
纪春筠:“我要不要买些什么补品去?她哪里受伤了?”
秦一归从来找寻她的人手中接过药箱,挂在没有受伤的肩膀上。来人在秦一归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秦一归与纪春筠等人有一段路相同。她看了一眼在旁边走着的纪春筠回答道:“寒绯她伤到脚。”
纪春筠认真思考一番。“依照哪里受伤补哪里的规定,我去买猪蹄合适吗?”
“不合适,猪现在问题有点大,无人担保没有病猪流出。”
纪春筠这个想法被驳回,他又想到另一个食补的食材。“我去买一只鸡?吃鸡爪子?”
“你敢吗?”
“……我去试试?”
“我想想,还是算了。你别这样做,”
秦一归站在一个路口边上对纪春筠说,“你要是在这里晕倒,他们还得背你去医馆。”
“这位老人家的爱妻生病了,你能治好吗?”钟畅带着一位老人去找姜寒绯,她看见姜寒绯的走路姿势很奇怪,又问,“你这是怎么了?”
“爱妻?”姜寒绯的腿往旁边缩了一下,“摔了。”
“摔了?”钟畅重复一遍,又对被大夫拖过来的杜仲说,“你也是摔的?”
“嗯……”杜仲尴尬一笑,回答道,“我也是摔了一跤。”
杜仲本意是想想叶骁瑞一样霸气登场,以一己之力“救下”姜寒绯、秦一归。奈何他的实力不够,成为了两人的肉垫。
大夫与老爷爷是邻舍关系,他见到老爷爷抱着精神沉郁,羽毛松乱的大白鹅过来。“爷爷,您家的鹅怎么是这副模样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婆婆出门半个月就变蔫了?”
“大夫,你认识这位老爷爷?”杜仲看这位老人家衣服整洁,双眼清明,不像是因为认知错乱把一只大白鹅当成自己的妻子。
“老爷爷他有妻子,怎么说大白鹅是他的爱妻?”
“你这小年轻懂什么!”老爷爷被杜仲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家的鹅体型优美、性格温顺、通解人意,还被我的老婆子当成吉祥来养!当然是我和我老婆子的宝物!”
大夫忙上前安抚老爷爷的情绪。“婆婆回家探亲前交代爷爷要照顾好这只鹅,如果想她了就抱抱鹅。爷爷这是睹物思人,想念婆婆了。”
“休要胡说,谁想那蔫坏蔫坏的老婆子。说好青梅成熟前回来,青梅都要熟了,一封家信都不寄回来。”老爷爷抱紧怀里的大白鹅,气得直跺脚。
姜寒绯看了一会爷爷抱着鹅在那碎碎念,念叨着回家探亲的婆婆。“爷爷您这鹅是怎样一个情况?”
老爷爷连忙把大白鹅抱过去给姜寒绯看一看是生了什么病。他给姜寒绯说了鹅近日的奇怪症状。“这只鹅近日的食欲减退,排出白色液状的稀粪。”
大夫把杜仲带去里间上药。杜仲背上一大片淤青,大夫上药时候还需要用手按压淤青。这让杜仲咬紧自己的衣袖,以防惨叫溢出唇齿间。
姜寒绯认真听完老爷爷的话,又问了鹅吃的是什么食物。她发现白鹅的翅、腿关节出现肿胀。因为关节变形,白鹅的活动受限,走动较为困难。
“女娃娃这……严重吗?”老爷爷看姜寒绯的面色有些许阴郁,忧心大白鹅是生了一场不得了的病,“能治好吗?”
姜寒绯忙向情绪紧张的老爷爷笑了笑。她给老爷爷说了大白鹅的病因,叮嘱老爷爷给鹅喂食时要注意饲料中的蛋白质与其他物质的比例,此外还要防止饲料发霉。
“我断然不会给白鹅位发霉的饲料。老婆子很爱惜这只白鹅,她要观察这白鹅的行为举止,好将鹅画得栩栩如生。”老爷爷急地连连摆手,他重重的呼吸一口气,“这鹅不要紧吧?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吃些什么药?”
姜寒绯给精神不佳的大白鹅打理松乱的羽毛。右手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没什么大问题,您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