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动,温柔轻微地民了一下唇,动作幅度很小,没让她发现。
“我凭什么信你。”
她的脸色变来变去,恨透了温柔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因为这个世界是衍生自一本书,他们的命运从一出生便被定下了结局。”
她的声音包含了满满的恶意,忽而笑道:“你想听一听吗?”
安静了一会儿,温柔才慢吞吞吐出一字:“想。”
讲故事,她最喜欢了,但温柔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没时间听她慢慢讲来。
所以,她挥手将书的内容灌入了她脑中,看着她痛苦地在地上挣扎,露出了畅快的笑。
“很快,我就要获得新生了。”
忽然,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人睁开了眼睛看向她,空洞洞的,没有焦距。
惨白的唇瓣一开一合:“没了价值,你可以消失了。”
话音未落,有雷声响起,隔着一层薄膜,时断时续。
“它怎么可能发现我!”
温柔眨了眨眼睛,恢复神智:“你动手抽离我的魂魄,它自然会发现。”
她气急败坏:“你明明已经断了生机,魂魄离体。”
“不,你判断失误。”
温柔从地上坐起,一头青丝从肩上滑落蜿蜒在地上,眼眸沉寂如深潭,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我用了绝息蛊,让自己暂时生机全无,至于魂魄离体——”
“自从十岁功法大成后,那人招魂再久,也没办法抽离我的魂魄。”
“是你太蠢,被我算计了。”
“……”
时隔十五年,温壶酒再次看到了天雷,但这次不同于上次。
天,真的怒了。
温家上空雷云翻滚涌动,黑压压的遍布方圆百里,电闪雷鸣,周围狂风大作,隐隐有大事发生。
温良以手挡风,仰着头望天:“听说雷门雷云鹤的惊雷指一出,必引得天地动怒,雷彻九霄,应该就是这样吧!”
温壶酒喝了一口酒,摇头道:“天与地之别,差远了!”
温良诧异:“啊——这都不如,那惊雷指得多厉害?”
“错了。”
温壶酒目光凝在天上,神情愣怔道:“是惊雷指在它面前如蜉蝣撼树,天之怒,无人敢比肩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越来越多的人往温家奔来,天上雷云中央破了一个大洞,黑暗中有紫光游走,正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雷声停止,狂风下沉,万物屏住了气息,世界一片寂静。
一道紫光自天上倾斜而下,照亮了每个阴暗的角落,耀眼得令所有人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他们听到了天怒,看到了天罚,置身于无尽的怒威中。
原来,这便是天怒之威。